灵的身体中。弃灵那肉色的口中发出尖声的悲鸣。我向着前方蹬了一脚地面。那只天牛型的弃灵在前方等着,张开了那种排列着参差不齐的牙齿的大嘴。、
——挡路。
我把手中的到砍向想要咬住我的嘴的上颚。在我看出去的瞬间,作为媒介的美工刀刀刃就损耗了。五米开外的蜘蛛型弃灵向着我吐出了血脓色的蛛丝。
“散!”
蛛丝想要缠住我的美工刀,我再次推出刀刃,让咒素爆散开了,把蛛丝消灭掉。苍蝇型弃灵和潮虫型的弃灵看准了我攻击之后的破绽,向我飞扑过来。夕月命令猿型弃灵和狼型弃灵去阻挡住它们。弃灵们发出呻吟声,我背对着它们看着前方。
我离穗崇还有二十米。他的黑色眼睛直直地看向我。
我边忍受着身体内的痛苦,边瞪回去。
——夕月她们应该顺利到达狙击点了吧。狙击本身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可以的吧,但如果击中颈椎的话那就没意义了。
在我思考的时候,刚才刺中螳螂型弃灵的木片从死角处再次瞄准我破空飞来。
“……”
在木片击中前瞬间我加速跑了,避开了木片,继续往前跑。穗崇向着我握好自动手枪,开枪。红光伴随着爆裂声飞散。猪型弃灵代替我挡住了注入了“废龙”的子弹,化作尘土崩落了。左轮手枪马上就再次射出子弹。我扭转着腰像是要倒下般避过子弹,然后用支撑着倾倒的身体,向前打了个滚后跳起。
穗崇再次把枪口瞄准我,正要定位。
在这个瞬间,拖长了的来福枪声响起。
夕月从穗崇后方发射橡胶弹了。
——命中了,应该。
但是,子弹却穿过了穗崇的身体,消失向草地的深处。
“啊……!”
我睁开眼,与此同时,我从下方受到了如殴打般的冲击,被击飞出去。穗崇一击打在了身体前倾的我的胸部上,我可以听到这句肋骨骨折的声音。剧痛伴随着让人不快的震动晃动着我的内脏。
“啊”
感觉一阵悬空感后,我猛然撞向地面。我把要远去的意识撤回来。马上转身重新站起来。我朝前一看,从我刚才所在的地方竖起了一堵被珊瑚色咒素覆盖的墙。强高四米,边长两米,形状歪斜。这不仅仅是一堵墙。在我周围方圆五十米左右的地方,都被珊瑚色深浅不一的咒素造出的大理石覆盖住了。
——这样啊。
刚才我躲开的那颗左轮手枪射出的子弹里注入了咒素,我现在进一步明白到恐怕穗崇是把子弹里有着造出防壁的性质咒素转用于攻击。
“嘛,留有后手是战斗的基本”
穗崇的嘴角上扬露出笑容,把自动手枪的准星对准我。
“切!”
我向后跳去,躲开子弹。“狂乱的蜂房”马上追击而来。我无法避开高速飞来的枪状木片,额头被浅浅地削了一道痕,我把手放到伤口上不让血留到眼睛上。我努力思考着咒素弹穿过穗崇的身体的原因。但我没有去思考疑问的余裕。一道墙壁在我背后升起,是打算断绝我的退路吧。
越过墙壁,但越过去的地方被三面墙壁像合围般围着。木片从开着的方向飞来。我没有破坏墙壁的时间,但在这无处可逃的地方,我无法应对无数飞来的木片。
“朔良大人”
夕月刹那间射出来福枪子弹。墙壁被“废龙”破坏,我边从墙洞中逃出边迎击“狂乱的蜂房”。
“爆裂吧!”
穗崇瞄准了破绽,正要射击的我。姬向着穗崇放出闪着红光的箭矢。
1“浮现吧猩红!”1
这是预料之中的吧,箭矢在击中穗崇之前,就被从地面生出的墙壁阻挡住了。但是对亏于此,穗崇扣动扳机动作也慢了一瞬。我艰难地从射出的子弹下逃出,夕月为了援护我而开枪射向我脚边,想要用咒素弹中注入的“废龙”消灭覆盖着地面的珊瑚色咒素。但子弹掉落的一米范围内的珊瑚色消失了。这对于横跨五十米的野地里覆盖着的大理石来说,只是杯水车薪。只要我没从这咒素覆盖着的地方逃出的话,情况是不会有任何改变的吧。
这样的话。
我盯着穗崇,突进而去。不管前进还是后退,都是必须要回避墙和“狂乱的蜂房”的。如果夕月的子弹无法击中穗崇的话,我打到他昏迷就好了。
如果战斗再拖下去的话,我们这边抱着伤员是相当不利的。而且我也撑不了多久。我忍着因受伤和“废龙”所造成的痛苦,强行调整呼吸,要是呼吸混乱的话,一定就就此崩溃的。
“真可怕”
被我盯着的穗崇微微地眯起眼,用既非认真也非嘲笑的声音如此低声说着,把子弹射进地面中。距离被缩短后,他感到这对自己不利吧。他利用珊瑚色的咒素造出防壁。
歪斜的墙壁从地面升起,形成了把他全方位包围的形状。墙壁约有四层楼高,把月光都遮住了,深深的影子落到草地上。墙壁重重地无限增加,把道路隔断。要跨越这墙壁简直是不可能的。
大概是为了强化墙壁吧,再次从穗崇站立的位置传来开枪的声音。
“可恶”
我进退不得。苍蝇型弃灵击败了夕月操纵的弃灵后存活下来,它腹部的脸发出婴儿的哭声,从我身后逼近过来。弃灵的脸纵向裂开,露出一张长着数十根牙齿的大嘴。大嘴向着吐出腐臭的气息。“哦呀”地粗声大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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