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第二天,他就这样用了……就是应该就是这样的吧”
『第二天?』
“嗯?什么时候的事情啊”
“……我,夜晚,到朔良大人的房间……打扰的事情”
斎槻像是很难开口那样结结巴巴地说道。我瞬间思考了一下,表情就抽搐起来了。
“……也许”
“正如你所观察到的那样。在这次事件里,身体虽然是我的,但里面却是日邑穗崇。那不是我的意愿。希望你们不要误解”
“……。这样啊”
一之濑的Kiss就算了,为什么我会这么有男人缘啊。我忍住眩晕,把手放到额头上。
“……你期待着我对你示好吗?”
“不,但这是没有好意的行为,的确有点……”
『这种情况下,不要说无聊的笑话』
姬拍了一下我的脑袋。啪地一声好听的声音响起后,我向前摔去。
“又,又不是故意这样说的”
斎槻对我们露出苦笑。那是像是有点困扰般,与年龄相应的少女似的笑容。这也许不是苦笑,而是笑容。
“不,但是……穗崇为什么要这样做?”
“…谁知道呢。我不知道”
斎槻目露伤感地说道。那明显是撒谎,从她那逞强的语气里就能听出来了。但这是她的性格。她想要隐瞒的,即使我们再问她也是不会回答的吧。而且,这也许是不想对外人说的话。
『……斎槻打算怎么阻止那个男人?』
“是啊,还是先告诉我们吧,我们行动起来也容易”
听到我的问题,斎槻先紧紧地咬了下嘴唇,再回答道。
“……作战计划是在我佯攻的时候,族人用注入了‘废龙’的咒素弹狙击他的颈椎,毁灭他在楔上那施了术的咒素复合体,意图让他无力化,流程就是这样”
拥有“灭尽”性质的“废龙”如果在熟练的咒素使手中的话,不仅可以破坏,而且还能按术者的意思,消去指定的物质。就像斎槻以前消灭我身上所中的一之濑的“八足系锁”那样,这也能消灭穗崇体内收入的咒素的吧。
“这样做确实可以阻止穗崇的吧?”
“本来他的身体是虚弱到连外出都不可能的,这样做的话,我想他会变得无法再继续战斗的”
原来如此,那么,昨晚斎槻在河岸地射出的咒素弹就是为了这样的吧。
“……那个咒素弹要是射到颈椎之外怎么办?”
“如果没射到该毁灭的对象的话,是不会发挥效力的。只有作为橡胶弹的威力而已”
『在一之濑事件中,消灭被操纵的女孩子们的‘八足系锁’时,看起来好像并没有瞄准的吧?』
“对于比自己高位的咒素使身体内吸入的咒素,如果不瞄准它的核心的话,是很难起效的”
这么说来,我就想起之前斎槻对我零距离射击的事情。那大概是因为我相对于斎槻来说是上位咒素使吧。没有接受什么教育的自己是上位咒素使?我这样的疑问在斎槻接下来的说明中得到了解答。
“朔良大人是宗家的家神,日邑穗崇是我的哥哥,日邑家的下任族长,对于因血缘而生的咒素使来说,序列是绝对的。这个是无法颠覆的”
一之濑夺走了我的影后能轻易地操纵比卖守家的尖兵就是因为这个理由么。而且斎槻无法解除被操纵的尖兵身上的“八足系锁”,也是因为那是一之濑变得等同于家神之后,再注入他们体内的咒素的吧。
“……战斗结束……。之后呢?”
“那就结束了。之后…会被制裁的吧”
制裁。
他杀死了数个亲人。这个罪名绝对不轻吧。我找不到话接下去了。
“还有其他的疑问吗?”
斎槻边面无表情地说道,边把枪从绑在大腿上的枪套中拔出,确认装填的弹药。
“……这样啊——”
“还有,其他要问的吗?”
“昨晚,我们去见一之濑了”
“一之濑苍……”
“那时候,听他说之前的事情全部都是一个叫名叫‘长脚伯伯’的人指示的计划。你有什么头绪吗?”
“……长脚伯伯,吗?没有……”
斎槻露出思索的表情,好像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你好好想一下,有没有想到什么?』
“……嗯,我想到的是,比卖守家也查到了一之濑苍背后有个支持者的事情,但所有可以作为线索的东西都毁了,我们也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至少,我不知道……”
“呐,昨天的那场作战……。穗崇是在河岸地跟谁战斗?是和在小楼时一样与日邑家的追兵作战吗?”
我向仍旧低着头的斎槻问道。
“而且……。地处北方的日邑家的穗崇为什么要特意来到这边?即使要从追兵手上逃跑也可以逃到别的地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