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抱歉,我收到报告…让我惊慌失措了”
『你受伤了吧?听库拉说你被打中了……』
“不,只是擦伤而已。并不是什么严重的伤”
大概是没睡觉吧,她眼睛下面都出现了淡淡的眼袋了。虽然身上的衣服很整齐,但全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疲倦感。
“……为什么要射击穗崇?”
我问道,她像人偶一样面无表情发出生硬的声音。
“为了守护家”
她简短地说道。我发现她两耳上那作为礼物的耳坠不在了。
我之前以为是掉落了的。但大概是故意摘下来的吧。
“家……你们是家人啊?你在说些什么啊。你这么轻易就能对能成为敌人的人说‘好想见你’,还流泪吗?这样——”
“正因为是家人”
面对激昂的我,斎槻依旧面无表情地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就从我们的身边走过。这前面是千夏的病房。
『等一下,你要去哪里?』
“只是探望而已。是来对被卷入业界纷争的无关的普通人表达歉意。……如果担心的话,就跟着一起来吧”
大概是赶时间吧,斎槻一边说着一边以接近小跑的快步在走廊穿行。她就这样走到千夏的病房前。
但是斎槻没有打开那扇白色的门。
“……”
她只是无言地,在门前深深地鞠了个躬,然后把花束像是塞过去般递给走近过来的圭佑。
“本来打算把这个放到病房前就走人的,看来来得正是时候”
“哈?那个,斎槻酱?”
“我要是能从家里把‘久远’的咒素弹带来,让你那被卷入事件中的姐姐回复就好了……但是那个已经用完了,所以是无法那样做了。真是对不起了”
斎槻低垂着的睫毛颤了颤,然后马上就盯着前方,想要离去。
“……那么,我先走了”
斎槻的指尖摸着泰迪熊背包的肩带,从她的表情和动作,最重要的是从她那独特的紧张感中——很容易就能察觉到接下来她要赶赴战场了吧。
“如果我回不来的话,就把我的财产随便处置吧”
『等一下』
姬挡在斎槻的身前。
『我想你说明一下事情。有什么可以帮忙的话我想我帮忙。你们兄妹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日邑家的穗崇,要造比卖守家的反。背叛了日邑家”
她的话感觉就像毫无做作地投出了一把利刃。
“嗯?”
“不,已经是一直都在背叛,朔良大人所看到的遗体全部都是他杀的日邑家的人。相争的人并不是连合,而是日邑家的……自己出身家族的人们”
“为什么,会是这样”
“作为礼物送给我的耳坠也只是为了操纵身为依童的我的道具而已”
“不对,我要问的不是这样的事情”
难道,冲击太大了。但是现在想问的不是这个。
“我想这会很让人郁闷。身体虚弱的他作为家族继承人的同时也被当做货物一样来对待”
“不对,不是这个”
我摇了摇头,抓住她纤细的肩膀。
“我说的是,为什么乃们兄妹必须得战斗啊”
“因为剩余的战斗力里我最有能力。如果不这样的话,我的亲人会死得更多。……死在哥哥的手里”
“都说了”
“亲人,换而言之,就是父母,堂兄弟们,亲戚的叔父,叔母。并不是你所想的那种含糊的东西,而是血脉相连的人,你明白了吗?”
她的表情依旧如人偶般,微微地盯着我。对于除姬之外没有任何亲人的我来说这确实是一种无法正确理解的感觉。
“朔良大人离开家后,我回了一次位于北方的老家……日邑家,但几乎全被毁了,我的父母不知所踪。……得到情报说会不会是被穗崇击毙了”
『……是说穗崇……杀死了父母么……?』
姬说不出话了。
“全部都是没有对战用的咒素的家族,想要隐藏亲属对比卖守家的造反之心的结果。即使对方是亲属,但为了向比卖守家表示忠诚,只能让剩下族人把事情平息掉。如果不这样的话,日邑家就要完蛋了”
“……那么,我在那个小楼看到的并不是连合而是日邑家的族人咯”
我低声说道。
我明白他们表现出异常的紧张与敌意的理由了。这与他们是否知道我是比卖守家的“家神”无关,至少,他们觉得我是穗崇的同伴吧。
但是,那样的话,攻击我的那个琥珀色咒素是他们放的吗?但穗崇说过日邑家的咒素是“存阳之翼”。性质是“快暖”,是不可能那样攻击我的。这样的话,那就是别家的咒素……例如有着“追踪”之类的性质的某种咒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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