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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声再次响起。
“朔良大人,请从那个男人身上离开!”
散弹飞落下来,其中有数颗子弹掠过了穗崇的身体。
刚才那声音。
我抬起头。
只见二十米开外的大铁桥上,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栏杆边。
富有体积感的裙子,黑色,身材娇小,等特征性的轮廓。
——我在明白到那是谁的同时,那个人影再次举起枪,伴随着一声干脆的破裂声,一发散弹再次射了下来、
穗崇为了从散弹下逃生,蹬了一脚地面跑开,然后呻吟道。
“斎槻…。为什么……”
但是他的妹妹并未回答他的问题。街灯那苍白的灯光照射着她那被雨水淋湿了的脸,她的表情像是冰冻住般毫不动容。
“……”
我无法理解现在的状况。为什么斎槻要射击她的哥哥。
“……为什么……。你,在做什么啊”
我大喊道,但她没有回答。枪口仍旧向着穗崇一动不动。她的手指一直放在扳机上随时可以开枪。
完全就是敌对的姿态。
在完全说不出话的我面前,同样无语的穗崇低着头,向着堤坝上跑了出去。斎槻再度向着他卡枪。虽然没射中,但草丛中却散发出红色的咒素光芒。
“‘废龙’?”
为什么要向着哥哥使用这个?
——我无语了,下一刻。
穗崇向着斎槻开枪还击了。
斎槻想要避开的吧。但没能成功,子弹掠过她的肩膀让她脚步踉跄。咒素没有展开。虽然不知道咒素的种类,但从斎槻的反应看来,恐怕并不是非杀伤子弹而是实弹。
我无法把握现在的状况。战况也不明。为什么是这两人在战斗。目标怎么了。
“穗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混乱地呻吟着,但他没有回答我的呼喊。他跑着穿过了河岸地,离开了这个地方。看到他逃跑的斎槻也追着他跑过去了。
“喂,等一下啊。这是怎么回事啊。夕——”
我也打算追上去,但姬的惨叫却把我拉住了。
『库拉……千夏!』
“——”
姬那迫切的声音让我感觉事情不一般,我咬着嘴唇马上原路折回。
“姬,发生了……”
一股鲜血的味道掠进了我的鼻腔。
姬紧紧抱着千夏那无力的身体。
“千夏姐”
我喊着跑过去。听到我的声音,千夏微微地睁开眼,只是低声说了句“对不起……”,就失去意识了。
夕阳浓郁的光芒染白了窗帘,从空调里吹出的微风让窗帘轻轻地摇动着。我在闭着的房门里面边感受着那独特的药臭味和嘈杂的人声,边盯着在病房内睡着了的千夏的脸。
千夏的侧腹被尖锐的小石头深深地刺进去了。恐怕是为了保护我,飞扑过来的时候受的伤吧。除了我意识到的东西之外,还有飞溅的碎片。
她自己不可能没有注意到自己受伤了。在那种情况下,她是为了不阻碍到我,才忍痛沉默的。幸好,千夏的伤似乎并未伤及性命。医生说虽然被伤到静脉了,但内脏并没有受严重的伤。
即使如此。
“……我……”
我想要吐出后悔的话语,然后咬着嘴唇,。如果忏悔的话,这份罪恶感多少会变轻一点的吧。但这是我自己无法原谅的。
而且。
作战最后是怎么了。穗崇和斎槻到底在做什么啊。穗崇说他在和连合作战,但实际射击的却是斎槻。
我无法整理思绪,呻吟着揪着头发。
那之后我暂时把小包和酒壶交给解除了实体化的姬。马上拨打19号电话,然后我们到达了医院。果然如我所料,医院叫警察来了。大概是因为千夏的伤和我的样子都很奇怪吧。
我全身上下的擦伤多到无法想象(已经全部结痂快要好了)。最初那胖得流油的警官怀疑我是什么暴力事件的受害者,接着又因为双亲不在的理由而怀疑我是像不良那样打架,最后,因为我和千夏都在本地升学高中上学,而且千夏还担任学生会会长,莫名其妙地觉得“优等生是应该不会牵扯到什么案件的”,然后警官很快就回去了。笔录似乎因为我一直都声称是“身体被车溅起的砂石伤到的”,所以也解决了。总之,似乎这事被当做交通事故来处理了,但却看不到他们要去搜索犯人的样子。
从警官的态度,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出他在想“这种付出与收获不成正比的案件真是烦人”。
河岸地的尸体应该被搬走了。警官没有说及这个问题,估计是那个是被业界隐藏起来了吧。——尸体。也许就连我认为是自己人的,最初在河岸地伏击着的人影,也是死掉的业界人士吧。
『……』
姬沉默着把手搭在一脸担心的我的肩膀上。她的手上传来了微微颤抖着的触感,作为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