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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昨天和我及朔良大人交战的男人们是连合Locust的人”
“连合Locust?”
那是什么东西啊。我对此很疑惑,但穗崇大概觉得那是我们当然会知道的东西吧,他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继续说明着昨天的事情。
“嗯。就是连合。我因比卖守家的命令而被派到这个街区,本来是为了调查一之濑苍事件的始末的,但是因为那边的人做了手脚,所以我们束手无策。他们以广阔的陵园旁边空置的建筑为根据地,为了对抗比卖守家而做出大量的弃灵,他们貌似正在进行着这样的一个计划所以——”
“那个,稍等一下”
即使他这样说明下去,我们也只会听得一头雾水。我制止住他,姬插嘴道。
『那个,……Lo……cust是什么东西?』
“啊,还有,穗崇先生,能不能不要在我的名字后加上大人来称呼啊?很不习惯的……不如说是因为我已经跟比卖守家断绝关系了,所以听起来很不舒服。那种像是顾客服务中心般的恭敬的语气也请不要用了”
“如果你是这样期望的话”
同样的事情无论对斎槻说了多少遍她都没有听进去,但穗崇却是爽快地点了点头。他那头与妹妹很相似的黑色直顺滑地摇动着。他的肤色也与斎槻,我和姬的一样十分白。这个特征让我强烈地意识到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
“那么,朔良君,这样的称呼可以吗”
虽然不太喜欢被人喊这个名字,但在这种情况下,拜托他“请用姓称呼我吧”,感觉太过见外了,所以我只好沉默着点了点头。最重要的是,既然我之前一直坚持允许斎槻也喊我的名字了,更何况现在。
“连合说的是比卖守家连合的名字。Locust在英语里只是飞蝗的意思,比卖守家里大部分人的名字都是花草的名字,就他们冠以蝗虫的名字,取用蝗灾而把比卖守家蚕食殆尽的意思”
这么说起来,我的名字是朔良[注:朔良日语发音sakura,与樱花的发音一样,母亲的名字是阿左美[注:日语里与薊的发音一样,然后现任代家主祖母的名字是菖蒲,而穗崇的名字里也有穗字,斎槻的名字恐怕也是什么树木吧。因为是使用有着“灭尽”的杀伐性质的咒素的一族,所以才使用与之两极相对的微小的生命的名字来命名族人名字的吧。
“反比卖守家连合,……那个家族,就那么遭人恨吗……”
果然,我边如此想着边问道。
“是啊。比卖守家一直以自己站在了顶端而想要统治其他各个家族。对此感到反感的家族决不在少数。但是如果没有统治的话,就会有不顾大局而把咒素暴露于众目睽睽之下的人出现。就像在明治时期和昭和末年时出现的超能力热潮。咒素使对于世界来说是bug啊。所以是见不得光的。既然出现了打破这潜规则的人,就必须要有压制他们的人吧?然后,这个统治者得是拥有绝对力量的家族,这自然就非比卖守家莫属了”
虽然听说比卖守家有钱到甚至在政治上都有影响力,但没想到比卖守家会厉害到这个程度。但我对他们的厌恶比对他们的佩服来得更快。
『……压制的方法也有其他的选择啊』
姬低声地说道,我对此表示同意。
“……那个家,做事不是一直都很强硬的么”
“啊啊。所以有人觉得那样不好啊。在昭和中期,以想自己掌握霸权的家族和纯粹是对比卖守家怀恨在心的人为中心,为了对抗比卖守家而结合了连合组织。到现在为止他们都只是与比卖守家有过小摩擦而已,还没出现过大的接触……。因为某些人的缘故,现在比卖守家很多的内情都泄露到了连合那边”
穗崇像是在品味红茶般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中,他的视线落到红茶的水面上。他的侧脸看上去如哲学家般静谧。
“内情?”
“啊啊。家神长年不在,还有前些天的战斗使本家的部队相当疲惫。……然后,还有十一年前的内乱事件。大概他们是觉得现在的比卖守家已经没有当年的力量了,可以让他们践踏了吧,于是连合就首先对像我这样的从属于比卖守家的咒素使出手。也许是打算以此动摇我们,让我们这些从属的家族脱离比卖守家”
“……这样啊,那些人就是因为这样的事情而丧命的?真是扯淡……。所以我们才会那么讨厌业界的人……”
我吐出这么一句话道。虽然我觉得业界的人随便地就互相残杀,但在身为业界中人的兄妹面前说出这样的话,还是有点顾忌的。我和姬当初很有可能像他们兄妹一样生活在比卖守家的束缚之下。如果母亲没有带着我们出逃的话,我们的未来也许就是他们那样。
我陷入了沉默之中,坐在我旁边的姬歪着脑袋说道。
“从属……?这么说起来,你说过养子什么的吧,哥哥被作为养子从比卖守家过继给从属的家族?”
斎槻马上就订正了姬的说法。
“不,养子是我。我出生的家族是日邑家。那是一个建立在本家北边的山间的一个小家族”
“啊?你出身的家族不是比卖守家啊”
这颠覆了我之前的认识,这让我感到很是疑惑。既然她能看到普通状态的姬,那两人都应该是比卖守家的人。
“为什么,其他家族的人也能看到非实体化的姬?”
穗崇对我的疑问微微一笑。
“因为日邑家的血脉是很容易生出虚的血脉。在我们家曾祖母的那一代,接受了比卖守家出生的虚入赘为女婿。因此,获准作为准一族编入比卖守家麾下。所以,我们也继承有比卖守家的血脉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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