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肉眼看不到,但是那是以颈椎为基点深深扎根于体内的东西哦?这样的话,比起丢失心脏啊肝脏更难发生——”
斎槻一副呆呆的表情说着,突然,像是注意到了什么般,把手指放到嘴唇上,思索着。
“不,这么说起来……”
斎槻微妙地露出了一副严肃的表情。
“我曾听说过发生过一次这样的事件”
“事件?”
“虽然不能确定真假……十一年前,在比卖守家叛变的男人,做了那个之后就逃跑了……”
那个?说的是什么啊?我很是疑惑。
“把楔拔出来了……”
“拔出来?”
“消失了”
“消失了?”
“……如果失去了楔的话,理论上,身为bug的咒素使是不容许存在于‘世界’的,他们会消失掉。毫发全无,滴血不留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掉”
“这个……”
和我看到的现象一样。
“那么,那个,所说的那个男人,怎么样了?”
“不,关于这个男人的事情,几乎都是风传吧,因为没活着的目击者,所以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关于这个男人之后的事情,有说是被比卖守的人杀了,也有说是逃跑了的,……情报,很不确切……”
“这是怎么回事啊,只不过是十一年前的事情吧?”
“仅此就已经造成很大的混乱了。在那个混乱的时候,阿左美大人就带着家神出逃了。那时发生的事情严重到让比卖守家出现这样的疏漏”
斎槻低下头,很严肃地低声说道,然后瞪着我。
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吗,我搜寻着记忆。我只记得在被带出牢房时感觉到了骚乱,但是,我们这边也因要逃亡而慌慌张张地,更重要的是,我一直处在对外界的情况基本上不了解的状态,所以那时无法理解那样的情况。
“那个男人的事件和因拔出楔而尸体消失的事情,现在都只是揣测而已。但是,如果流言中尸体的数量全部属实,而且还有咒素使参与其中的话,这就可能是一件足以和一之濑事件相提并论的大骚动了。请多加小心不要被卷入进去了”
“……很可惜,我们昨天看到了。应该说,已经被卷入了”
“被卷入了么……”
这时,斎槻似乎理解我为什么受伤了。
“在哪里?难道你亲身和什么人战斗过了?”
斎槻声音嘶哑,细长的眉毛皱了起来。那样子不像是发怒,更像在担心我。
“啊啊,嘛,稍微……”
我含糊的回答让斎槻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她叽叽咕咕地低声说着些什么。
“……你啊,是血气方刚还是温柔呢……是哪方面呢……”
“嗯?不好意思,我没听清”
“没,没什么,比起这个,请你说明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在这时,玄关的门铃响了。
“…怎么了?”
从没有随便就进屋这点看,来人不是千夏和圭佑。
“你又叫上门销售了?”
“我没叫,朔良大人,比起这个”
难道是推销报纸的,附近有报刊栏的吧……。
“来了,来了”
我身上穿的睡衣兼居家装松松垮垮的,还着起了皱着,我边强行整理好衣服边嘎嘎嘎地把门打开。
阳光从门外射了进来,昨天看到的那个名为穗崇的青年就站在门外。
“……”
为什么他会来这里。我的手比我如此思考更快,反射性地就伸到腰间,但是我现在还是刚起床的装束,身上没带小包。我咂咂嘴,正要问“你来做什么”,在这之前,身后传来了刚来到门口的斎槻短促的叫声。
“……哥哥……?”
“哥哥?”
我并未解除戒备,而是眯着眼睛目不转睛地观察着穗崇的脸。说起来,确实和斎槻有点像。从他那纤细的下巴和纤细的鼻梁和嘴唇的形状都能感觉到那是遗传自与斎槻同样的基因。话说,这视觉系风格黑色服装的趣味也能明显看出他们是兄妹。
“怎么了?……为什么哥哥回来这里?”
斎槻的声比我还要紧张,充满戒备。
“你来这里做什么?”
她用质问的口吻问道,然后马上从裙子下绑在大腿上的枪套中拔出手枪,把安全栓弄开,枪口指着穗崇。这并不是威胁,周围飘着寂静的杀气,仿佛很可能现在就会把穗崇当场格杀。
面对着战栗着的我们,穗崇举起了双手,眉毛垂了下来。
“……虽然斎槻你有你自己的想法,但是你这样做我会受伤的啊”
“请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你会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