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很费劲的。
“「摄影」”这个词的意思就是摘取影子的意思。也就是说,根据通过大量的朔良大人的照片,就可以一直盗取您的影,或是说存在的外壳。”
“但是,影只是影。容器并不是内在。就算盗取了这样的东西,也应该是取代不了我的吧”
姬与我是靠灵魂联系在一起的。我们间的羁绊并不是用那种办法就可以毁灭的。
我想否定姬被夺走的痛苦,否定姬被夺走的事实。
“朔良大人。你在某处的灵魂的碎片……对了,例如,有没有被夺走的气息之类的?一之濑与朔良大人很亲近,要夺走应该很容易的吧”
“……!”
我自己把自己的嘴堵住,像压碎般般手指用力地按着嘴唇。
是Kiss。
一之濑那时从我这里夺走了。那个只是为了这样的目的而做的。
“那么,一之濑……她……”
依童对呻吟的我皱起了眉头。
“她?一之濑苍是个男人哦。虽然不知道户籍上写的内容,但是从生物学上来说,显然是个男的,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他是不可能取代身为男性的朔良大人的。家神如果不是男女一对的话就不能独立存在的。”
“……男,的?”
我说不出话了。我回想起了留在被按压着的嘴唇上的触感。
“……我不会问到底发生了什么……真是可怜”
依童面无表情地开口直言道。
一阵虚脱感向我袭来,我轻轻地吐了口气。自己那小丑般的样子很可笑的吧。
“……一之濑取代我之后打算做什么?对我”
“不知道。像那样的人的想法,我是理解不了的。但是,一般来说,比卖守家的家神的招牌在业界,甚至是在表世界也有着影响力的吧。他有可能会利用这样的立场和我们缔结利害关系”
“……姬,现在怎么样了?”
依童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我想你自己应该有觉悟了,失去了姬的你如果就这么放着不管,几个小时之内就会死掉。这样的话,那个人完全成了真货了。不管那家伙的真身是谁,我们都不得不将他当做真货来处理”
如果在我死之前都不能把姬夺回来的话,姬就会被人囚困一生了,她说的是这意思吧。
那样的事情我是不会让它发生的。
“可恶……”
我一边支起嘎嘎作响的身体,一边从床上下来。我已经不在乎自身的疼痛了,我是不会把姬交给他人的。
只是在这时,突然我的胸口被重重地击中了。依童用想象不出是小孩子的力气在我呛到动不了时,像包裹一样用粗的捆扎带把我手脚迅速地绑起来了。
“啊……”
“朔良大人你就请安静地呆在这里吧。你出去的话,老实说,会妨碍到我们”
接着,依童的耳朵微微一动,露出一副好像听到了什么的表情。其他的男人也是这样。我什么都没听到。恐怕,他们是什么只有他们才有的网络吧。
“……嗯嗯。这样啊。我知道了”
依童一边答应着,一边把背上的泰迪熊背包卸了下来,组装起里面东西。
虽然她是怎样把那些零件塞进包里的是个迷,但是组装完成的是一支全长近九十厘米的突击卡宾枪。而且那支枪还装备着下挂式霰弹枪。
“学校什么的……。他特意选这样的场所是打算制约我们的行动啊。在这里杀人很难掩藏的。……真是麻烦的地方……”
依童恨恨地低声嘀咕道,然后她那娇小的身体轻松地抱起那应该是铁块的枪,站了起来。看来到现在为止她和我说话只是在接到联络前的消磨时间而已。
“那么,出发吧”
然后她没向着我,而是向着等候在一边的五个男人说道,接着他们就跟着依童走出了保健室。
“喂,等一下”
虽然我知道,即使我喊他们也不会回头。他们谁都没有搭理我,奔赴战场去了。
门被关上了。
被留在了保健室里的我继续苦苦挣扎着。
“……”
即使用力还是弄不断绑绳。看起来那是工业用的东西。为了承受几十公斤的力而造出来的东西,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就能用人手破坏掉。但是我不一样,我不是普通人。但我还是弄不断。
这说明,
我已经虚弱到那个程度了吗?
“……可恶!”
我对自己的没用很是愧恨,想哭出来。
“现在什么都做不到的话,我算什么。我们一直是两个人一起活着的。所以能救出姬的必须是我。我不想在现在这个时候受本家的照顾,让我们的出逃的意义,与母亲的选择变得无意义啊!”
如果发生了那样的事,我们就不再是我们了。
焦躁感在我的身体内燃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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