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的人。”
“不过——”
“过了一会,就会连难过自己被流下来都嫌烦了。真正的无力感就是这种东西啊——放心吧。”
“是吗……那我就放心了。”假D点点头。“抱歉啦,小妞,好像到此为止了。”
蜜雅点点头。她清楚了解三人对话的内容,以及自己该选择的道路。
“没关系的……请走吧……我……会留下来。”
“被你这么一说,虽然狠不下心,嗯,可是也没办法……永别了。”
假D掉转马头。
蜜雅似乎连望向那边的力气也已丧失,深深低垂着头,一道泪水从眼中流下脸颊。脸颊已眼中灼伤。
在看到蜜雅的泪水之前,黑衣手臂已然伸来。
“——?”蜜雅愣愣抬起脸,凝视马上的D。
“难为你来到这了。”D说,声音冷然而温柔,朝脸遭灼伤的女孩说着。“还能继续往前走的,对吧?”
“……嗯。”蜜雅牢牢握住伸来的秀美手指。
★ ★ ★
风呼呼吹过荒野,蜜雅脸抵在D背上,迷迷糊糊地想:这是从哪吹来的?
联系着蜜雅与D的,并非她的手。期初虽然有抱着他,但后来连那种力气都消失了,如今用细绳绑在一起。其实,蜜雅已经连思考都觉得麻烦了。
D怎么了呢?她想。听说我的无力感会传染。明明就算被留下来也不奇怪的说,要是再被我传染的话,就算是半吸血鬼也不可能没事的。
被马摇着载到哪了?
在就要自暴自弃地想“受够一切了,就这样死了也好”的前一刻,她用最后一丝力气斥责自己。
占卜师是为大家服务的,你还没有完成使命呀!
这是打从懂事起,便被严格母亲所灌输的占卜师信念。
D没对她说上一句话。
不知她昏去了几次、醒来了几次。
假D的声音,在蜜雅不住稀薄的意识中射入微光。
“啊?”
蜜雅抱住D的腰,从旁探出头,连自己是怎么活动身体的都没意识到。
睁开眼睑,视神经传给脑部的影像,是个浮显在月光下的扎眼形体。
没有一丝柔和线条的人工建物遮盖了地平线。
“听得见吗?”D问。
“嗯嗯。”回答后,在出声的同时,蜜雅对D的问题吃了一惊。
难道这名青年一直默默注意这蜜雅的情况?
“真是的。”她说。因为泪水涌了出来,她拼命擦拭。
“怎么了?”
“没什么——那个是什么东西?”
“看来像工厂。”
“是梦魇吗?”
D沉默。蜜雅也懵懂了起来。
“如果是梦魇就好了呢。”假D在旁边说。
“我又不知道。”蜜雅别过脸,因为对她拒绝自己上马一事还有些怨怼。
“哈、哈、哈!”沙哑笑声在D左手响起。“帅哥碰钉子了哪。只是稍微心思不正刻薄了女人一下,看吧,就落到这种地步了。”
“啰嗦!”
“不过,你和D虽说是完全相同的人,但本质部分还是有某个地方不一样。这个不一样是什么呢?嗯,去问看看在那工厂里的家伙好了。”
大道笔直通往漆黑建筑物。
在这之后又过了三小时,三人才通过了可用“城门”形容的巨大威严正门。
门本身的门扉已然脱若,远眺时得来的荒废印象遍及中庭、里面的所有建筑和高塔。
“若这里是梦魇,摇曳炉应该会在。”D环顾一圈。
“等会,在那之前先找医疗部吧,得治疗这小妞的脸颊呀。”
“你带她去。”D无情地说。
“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就这么办吧。”假D嘻嘻笑着。
蜜雅不禁喊道:“不可以这样!别管我的事,请你们两个一起去找那个炉吧。”
在进入这工厂的范围内后,无力感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没关系的啦,我对那个什么炉也没啥兴趣。会来这里,只是想知道为什么我会出生。嗯,就慢慢一步步地调查吧。”
“说这种悠悠哉哉的话好吗?”左手多管闲事地说了。“照我看来,这可不是梦魇喔。”
“什么?!”
不仅是假D和蜜雅,连D也望向左手。
“明明只是只手却跩得二五八万似的,让我看看这里不是梦魇的证据啊。”假D说。
“证据就是死人大道。看吧,那道路直直从正门穿过了这座设施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