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蜜雅一定会从肩被斜砍成两段。对假D来说,比起拉开蜜雅,用刀抵挡的做法要来得容易且迅速得多。
“把刀拿起来会不会比较好?”蜜雅提议,假D摇头。
“我正在另一边战斗,要是这边多管闲事,够啊不好会有坏影响。放着别管吧。”
“可是,要是再——”
“要是担心的话就过来我吧。总之,不可以束缚我的行动。”
“我知道了。”答话后,蜜雅轻轻一笑。
“有什么好笑?”
“因为我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
“你们两人——明明再怎么看都是敌人,却在奇怪的场合会互相帮忙呢。所谓的孪生子,就是这样的吗?”
“该怎么说呢……”假D望向空中。为幽蓝暮色包裹的侧脸上,有着看似疲惫的哀愁之色。
然而,他旋即恢复为凄怆表情,凝视前方山影。
“不知旅途是长是短——总是只能前进了呢。”
“我知道的。”蜜雅握紧缰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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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逐渐逼近。
包围他的空气中,杀气强度不住提升。
倘若“声音”的指摘正确,那或许是D自身酝酿的杀气。
“冷静点,D。”左手劝阻他。“你的精神产生了异常,肾上腺素的分泌——噢?!”
说话声突然一惊,因为前方有人影出现。
“哦——是你呀。”左手愣愣地说了。
尽管向这走来的人影仍无法看清长相,但任谁都知道那是何人。
那轮廓的美丽、背上长刀的优雅弧线、那种脚步——正是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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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的杀气忽然来袭,蜜雅在车夫座上冻住。
死斗毫无休止。
蜜雅觉得沉睡的D比自己还可怜,她望向假D那边。
接着喉咙深处发出轻声惨叫。
在那里的只有马匹而已,另一名D已从马鞍上突然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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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出现的D在D五公尺左右的前方停住。
“是我?”
D之所以这样问,说不定是因为他直觉到这个D,可能便是那个假D。
“是啊。”
新来的D露出洁白牙齿。这种开朗的语气的确似曾相识。
“虽然不晓得是怎么回事,但就是被叫来了。而且,看来好像非常得在这做个了断不可呢。”
D已正拔刀。
假D同时一起拔刀,浑身上下喷冒刀气。
“虽然不晓得这是哪里,不过环境好像不太好哪,敌意会没来由地涌现呢。”
“据说这是我的精神产物。”
假D“咦!”地露出震惊模样。
“要真是这样,我就是天生的杀人狂了啊。这下可连我都棘手了,现在需要的是能让你镇静下来的存在呢。”
“你认为有吗?”
假D想了一会,“没有吧,”他说,“我们彼此好像都被赋予了要走上因果律之路的命运,在这做个了断好像也不赖呢。”
从“唰!”地被举起的两把刀身上,超乎憎恶的透明杀意腾冒出无形火焰。
倘若让这两名D竭尽全力交锋,会产生何种结果?对居于边境者而言,不可能会有人对这不感兴趣;况且,虽说有一是假的,但如果当事人的话可信,那么那个D也是丝毫无差的D本人。
哪一个会获胜?
哪一个会败北?
无人旁观却惨烈至极的死斗,如今即将展开。
两人的蹬地动作,令人感觉是同时做出的。
比起互相交击、爆出钢铁咆哮的刀刃,他们踩踏云海的脚力更为惊人,双方前脚皆陷入云中直至没踝。
两个人影僵住。
力量平分秋色,按照物理法则,两边都无法妄动分毫。
两人都直觉知晓——动的人便会遭到斩杀。
在陷入僵持的泥泞前,双方同时一左一右跳开。
白光交错。
一着地后,两人左膝又同样猛然跪地。彼此胸前插着白光。是白木针。
“停手!”左手大叫。“再打下去的话两人都会死的!你们的力量完全一样!”
制止的声音,似乎只有煽动两人敌意的效果而已。
双方奔近,宛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