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并非因为左手的话而却步,,而是有某种东西堵塞在“门”与他之间。
那东西没有实体,尽管那只是一股“气息”,但D却清楚感受到了那东西所拥有的质量与压迫感。
——“来到这里了是吧。”
话声响起。这声音并不会震动鼓膜,但的的确确是一道声音。
——“我一直认为,若是你的话,或许可以。果然厉害。”
“我要过去,别碍事。”
——“你毋须如此,因为我打一开始便不在此处。之所以感觉我在,不过是你的五官自行编织出的幻觉罢了。是你自己想感受到我,想现在亲自杀死我。D呀,这只是徒然之举啊。”
D再度妖然前行。他脚畔的云猛然旋转,往四周汹涌奔流。
——“就连这声音,也只是你自己想要听到的,也就是虚无。D呀,梦魇或许也是如此哪。不,就连你,以及这世界本身,亦是这般。”
D感觉那气息刻刻逼近,或许连那也只是他本身意志所产生的错觉。问题在于,他自己是否能将其视为虚无?
——“只是徒然啊,回去吧。”
D的右手伸向长刀刀柄。
★ ★ ★
载着假D的马来到了车夫座旁。
“知道吗?”他语气寻常。
蜜雅拉着缰绳,望向他,用同样轻松的口气说:“嗯嗯。”
“我一给你信号,就向这边跳过来。我会接住你的。”
“麻烦你了。”她虽然笑着点了点头,但背上那仿佛令人凝冻的紧张感却达到了最高点。
当蜜雅感受到些许从后方作为喷爆出的杀气后,就变成了这样。啊啊,D呀。
“对手是你吗?”她问话的声音沉稳无比地融入暮暗中,内容却有攸关性命的沉重。
“不是。说来奇怪,那边的我的杀气,好像一下子就被吸到某个地方去了。要我来看,应该是跑到我的意识在的地方去了。”
“那是哪里?”
“脑海里——或者是无意识的世界里。要是一个不好,就算是我,也会一辈子无法回来的。”
“是正在那里和谁在战斗吗?”
“对——噢,握住刀柄了呢。”
蜜雅无视于这句骇人的说明,问道:“他要怎么做才能回来这里呢?”
“打到敌人的话大概就成了。另一个方法——说起来不吉利,就是那里的我死了。”
“帮帮他吧,你就是他呀,我知道你晓得现在要怎么做比较好的。”
“这次我真的没辙。”
“说不定,”蜜雅想到了新的攻击话语,马上就说了出来,“对了呢,虽然这只是假设,不过要是我后面的D——后面的你死了的话,难道你不会死吗?毕竟是同心同体的嘛。”
假D明显动摇。蜜雅的话,有着超乎她想象的严重性,而且正中目标。
他思索片刻,“嗯,说不定会这样呢。”假D自言自语地说道。“若真是那样,我就不能安心地想说因为我在这边,所以没关系了。喂,占卜师,有没有什么好法子?”
被他一认真问,蜜雅不禁怀疑起:这男人真的是D的分身吗?但她却说不出答案,因为波及背上的鬼气即将达到她的忍耐极限。
“你不知道的事,我也不可能会知道。”
“别这么熟嘛。”笑嘻嘻地说了话的假货眼中,突然绽放血光。
“就是现在!”
蜜雅的动作毫无延迟停滞,这说是奇迹也不为过。
她间不容发地从车夫座往假D那方跳去。
布料的撕裂声令蜜雅浑身发凉。因为她上衣的下摆,被座位角落突出的钉头给钩住了!
假D伸出手。
暂停数秒的空中停滞。
白光在蜜雅背后跃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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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拔刀一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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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四溅,刀身摊开。
在重新摆出中段架式的D头上,声音重重说道:
——“看来妨碍你的并非只有我啊。D呀,去克服吧。并非克服我,而是你自身哪。”
在静立的年轻人周围,云团盘旋涡卷。
★ ★ ★
“好险哪!”
挡住D不省人事地斩来的刀刃后,假D看了看自己的刀身。不知他说话的对象是那刀身还是蜜雅。
至于蜜雅,在被他抱住一会后,已经回到了车夫座上。
“谢谢。”她连道谢也是一面看着身后的D一面说的。
俊美猎人手中握着刀,继续进行令人难以理解的沉眠。
若是没有假货千钧一发之际拔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