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出现的第一个活动,是蜜雅的动作。她的手放开插着的短剑,后退了一、二步。
D僵立不动,问:“为什么?”
“你是杀人魔——托你的福,我知道了昨晚的D是真的D呢。果然是有两个人。”
D气息奄奄地说:“为什么……会知道?”
“昨天的你骑的是白马。”
“原来如此啊。”蜜雅还来不及对他的声音充满力量感到惊讶,D左手抓住插在胸膛的短剑剑柄,接着将它轻而易举地拔出来。
“要再试一次吗?还是说,你想被我剥下皮之后在这里被原子弹的火焰烧死?”
喉咙闪过些微痛楚后,蜜雅这才知道不知在何时,自己已被D长刀的刀尖抵住。
“这种型号离爆炸会有十分钟,还有时间说一下话——原来如此,我昨晚去了你那里是吧?”
蜜雅蹙起眉头。
因为她感觉到D最后一句话并不是邪恶的玩笑,而是真的不知情。
由于马不一样,所以她才认为人也不同;然而莫非——
“我在那里跟你说了什么?”
“……”
“我问了我对你和村里的人动手的事对吧?”
“……”
“我进入医院,从窗户进入了你的房间——对不对?而且离开的时候,手还放到了你的肩膀上——还记得吗?”
蜜雅浑身发凉。
果然这个D就是昨晚那个……
“你就姑且想成我买下新马替换了吧。我们谈了些什么?”
“就是你刚才说过的事——只有那样。”
“接着,下个问题——你为什么来这?”
刀刃微微刺入喉咙。
“……因为我做了梦。”
“因为梦?”
“母亲来到梦里对我说,她告诉我这片土地和我爱做的事——喂!”蜜雅强打起精神说道。
D兴致盎然地问:“怎样?”
“你也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什么人?这条能源管又是要做什么的?”
D的嘴角扭曲笑容的形状。
“等到了地狱就知道了。马上会有无数人步上你的后尘,到时你再随便去找个人来问吧。”
听到包含在残忍口吻中的宣告,蜜雅闭上了双眼,她早已有所觉悟。各式各样的回忆在她脑海来来去去。
在梦中出现的妈妈——她大概已经死了吧。要是连我也死了,要由谁来负责附近村庄的占卜呢?肯宾爷爷孙女的对象,是梭亚家的次男吗?还是邮局局长的傻儿子呢?
灼热感刺入喉咙——又忽然消失。
因为那阵疼痛的缘故,更因为从前方爆出的凄厉凶气的关系,蜜雅不禁一个踉跄。
在变得模糊的意识中,她如此听见了。
“终于和我碰面了呢。”
蜜雅忘我地睁开双眼。这幅光景既超乎蜜雅的想象,也一如她的预想。
和她隔着三公尺的距离,站在那里的——是两位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