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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便依您所说的做,我会忍耐。”男爵说了。“不过,就只忍耐到福蓝多卿现身在我面前为止——请快点——”话还没说完,男爵斗篷内侧便迸出白光。
那道喷流光芒,D的左手曾断言过比他主人的速度还快,当它一砍过大厅外缘,大理石柱全数斩断,墙壁上所有的典雅雕刻变成两截,纷纷砸落地上。
碎散的手部或腿部碎片妆点着轰隆声与巨大声响。其中,唯有男爵蓝光所包围静静凝立。破坏神一如往常般孤高、寂寥。
不久后,天地间的轰然声响结束,接着男爵问道:“您还不出来吗?”他的蓝色眼瞳清雅澄澈,男子气概十足的精悍面容上甚至浮现了微笑。他是俊丽绝伦的破坏神。
“我现在就过去。”福蓝多的回答会让人觉得他已无计可施。“不过,在那之前,还有另一个想让你见见的人——出来吧。”
或许,男爵已经从对方语气中洋溢的自信,想见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当一个白色倩影,宛如毁灭女神般从倒地的雕像阴影中现身,他业已说出了对方的名字。
“蜜丝卡小姐——你也来到了被诅咒的城堡是吗?”
※※※※
“您做了什么?”男爵仰天质询。“您对这名女性做了什么,福蓝多卿?”
“我可什么都没做哪。”声音回答了。“做了什么的,是你也熟识的医师喔。是吉安.德,也就是葛里欧禄。”
“正是如此。”一个声音响起,那是从男爵背后传来的。
大概是光凭这句话便足以判断,男爵没有回头,就对腰部异常弯驼、酷似木乃伊的老人问:“你还活着?”语气毫无怜恤之意。
“得睹尊容,在下惶恐喜悦至极。”深深低下头颅的老人表示出心中的激动情绪。
“你对这位小姐做了什么?”
“是这样的,有个极度危险的存在盘踞其体内,不,与其说是在体内,不如说是在精神内较合适。”
“所以?”
“在下同此小姐商谈后,她本人也打算驱逐破坏者,因此在下便决定成就小姐的心愿。”
“若是你的话应该能办到,我也曾这样对她说过。只是,我在意的是你要把它赶到哪去。吉安.德、葛里欧禄,你打算怎么处理赶出来的破坏者?就算驱逐出来了,若无处可去,它还是会回到原处的,那可无济于事。况且,你也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你居心何在?”
“您说的话在下不解。”葛里欧禄满不在乎地绕到男爵身侧,缓缓与蜜丝卡并列,站定在他面前。”在下除了协助这位小姐外别无他意,如今小姐之所以是此种状态,也是为了顺利进行手术所做的麻醉之故。”
“既然如此就带她走吧。相对的,绝不允许你失败。”
“遵命。请您勿需担心。”老人抓起蜜丝卡的手腕向后退下。
男爵的行为看似冰冷无情,但其实合情合理。首先,蜜丝卡与他的缘分,原本就在抵达格拉哈治村时完全结束了,而且男爵也不得不认清这个残酷的事实:能驱逐蜜丝卡体内的破坏者之人,唯有葛里欧禄而已。
此外,无论身为人类的葛里欧禄如何看待蜜丝卡,他都不敢做出对身为贵族的她有所不利的举动,因为这是为贵族服务之人的定律,葛里欧禄能做的,只有分开蜜丝卡与破坏者,然后让她平安离开而已。
“福蓝多卿——这虽然是有趣的余兴节目,但一次便足够了。差不多必须回到正事上了,请出来吧。“
“在那之前,还剩另一个想让你看的余兴节目。“与之前迥然不同的声音,让男爵把视线集中到瓦砾堆的顶端上。
自那里突兀现身的,是个身披蓝紫色斗篷的身影。
他比男爵高出一个头——身材高挑超过两公尺,但却看起来像个正方形,这是因为他的肩膀异常宽阔。
他脸形修长,脸色黝黑——并不是说他是黑人,而是因为他的肌肤带着乌亮金属光泽,从上面只能看出眼睛、鼻子、嘴巴和轮廓而已。
在他那宽阔并同样漆黑的胸口处,摇荡着黄金与宝石镶嵌而成的胸针。黑色右手中握着的眩目权杖极其显眼,权杖顶部嵌着的鲜红宝石正妖异生光。
“福蓝多卿啊。”男爵叫道。
仿佛是要回应这叫唤,福蓝多翻开了胸前用手拉掩着的一边斗篷。
即便男爵曾预想过或许会有这种可能,但从那里面出现的女孩,仍足以令他不禁低吐了一口气。
“她好像叫妲琪吧,是被娼馆卖来我这的。听说是处女,确实有个美丽的喉咙哪。”
“福蓝多.别碰她。”男爵向前进。
一面默默发笑,福蓝多一面将妲琪抱近。可能是被施了法术,妲琪的眼神依旧空虚,动也不动。
“身为贵族却恐惧吸食人血的蠢货,之所以准备了这个少女,就是为了让你见识见识真正的血之飨晏。”
光带将福蓝多的身躯直劈为两半,灿烂光轨从他头顶开始、通过眉间、穿出股间,即将把福蓝多缓缓撕分成两片。
粗大的光轨逐渐变成细线,但不到一秒,那光便四分五裂消失无踪。
男爵没有施出第二击,因为漆黑手腕绕住妲琪的腰后将她猛然拉近。
男爵看见黑色的嘴唇张开,认出了鲜红口腔与雪白獠牙,但他无计可施。
嘴唇与妲琪的颈子重叠,禁忌的黑白交会持续约两秒后,福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