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的正是D,然而,他是何时又是如何潜入这城馆、这楼顶,还有套房里面的?
实际上,连五感已被对女孩肉体的欲望,染上桃色的巴鲁克,也还独独注意着背后的脚步声,并且觉得没有异状,这才进入套房的。
“你……你……是什么人?”
明明只是被抓住了颈根,并没压迫到气管,巴鲁克的脸却呈现紫色。这是由于那双手的惊人力道,以及从眼前这张俊美无比的面容吹来的鬼气之故。
D的一只手离开巴鲁克后,空气“咻!”地一响,梅的四肢恢复自由。这剑技以〔骇人〕、〔神技〕,或者其他言词皆无法形容。
巴鲁克连这一剑都没看到。即使他身处于即将窒息的痛苦中,仍然对D的美貌陶醉入神,他总算想起了这青年的名字。
“这么……美的男人……难道……你是D?”
“除了这女孩,应该还有另一个〔新人〕。”黑衣青年低声说了。
在巴鲁克听来,这声音既像是由暗黑魔天发出,又仿佛无比威重,是自地低鸣响传来。
“她在哪?”
莫非这表示D是为了梅与妲琪而来?虽然梅因为被绑成残忍的姿势,即使恢复了自由也还觉得十分羞耻,但仍两眼热泪盈眶。
“不……不知道,我只听说……有好货色……说有年纪小的跟年纪大的……因为我问说哪边比较好,问了年龄以后……选了小的……”
“我知道了!”梅一边擦拭眼泪一边叫道。“妲琪姐姐被带到〔城堡〕去了啦!”
〔啤酒肚〕的喉咙发出〔唏!〕的声音,抓住他喉咙的手指加大了力道,D问:“知道那是哪里吗?”
“那个……你……在这里如果说到〔城堡〕的话……就只有福蓝多大人的而已……对了……那位大人……最喜欢的东西是……少女的鲜血。”
说到这里,巴鲁克“呜咦!”地呻吟一声晕了过去,因为D终于掐到了他的气管。
一手将丑陋至极的瘫软肉块横甩出去后,巴鲁克往寝室角落的墙壁飞去,大力撞上墙后便再也不动。
“谢谢。”站起了身的梅,已然穿上被脱在枕边的衣服。
“有伤吗?”这冷冰冰的询问听来彷如天籁。
“没有。”
“走吧。”D转过身,朝大门迈出脚步。
梅跟在后面一走出屋外,强劲夜风便吹乱她的头发,树木的枝叶作响声自左右传来。
篝火的火焰变得细弱如丝,令倒在D与电梯中间的黑色身影忽隐忽现。那是巴鲁克的保镖。
先不说D是在立泊亭听到“有今天刚到的新”后,才跟着巴鲁克的马车来到了附近,他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造访这套房的原因已然明显。
其实,他是在一百公尺外的巨树枝桠上和顶楼栏杆之间,绑了一条比蜘蛛丝还细的线,再由那条线渡过来的。不用说,丝线的前端附有钩子,虽然要在夜风猎猎中进行一百公尺的远投,对D而言却易如反掌。
因城馆被两道护城河及三重外墙所包围,而且布置有电眼和人类保镖全天候严密戒备,即使是D,要潜入恐怕多少也要花些工夫,但对方是个急色中年人,事态刻不容缓。
不过,即使是他也不知道巴鲁克竟会到这里,当D降落于顶楼时遇到了从电梯内出来的胖子,这说是偶然所成就的幸运也不为过。
老鸨离开后,D立刻攻击保镖的要害让他晕倒,跟着胖子进入套房。巴鲁克耳中之所以听到背后脚步声毫无异状,只能说是仅有D才能办得到这样的神技。
这样的D此时突然停住脚步,梅心里一寒,往旁跳入像是雷射天线的铁柱后面躲起来。她仔细观察,但除了倒在地上的人影外,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
那个人影猛然跳了起来,动作俐落得只会让人认为他之前是故意躺着装死。
他的右手紧接着连续挥闪,飞镖迅如飞燕疾射而来,令人觉得他不愧是巴鲁克全心信赖的保镖,但D竟徒手将它们打落,并用左手接下最后一镖,同时一面出刀直劈保镖脑门,一面将那飞镖往身旁的黑暗射去。
在保镖发出惨叫的前一刹那,篝火把突然吹喷到D脸上的雾状物体染为火红。D瞬间远跳到后方,但他的胸口与身体上依然不免牵带着线状的红雾。
“活该……你中招了哪,D。”远方某处传来声音,接着一个身披斗篷的男子从成排高压气瓶的影子中,摇摇摆摆地现身。从他哪憔悴不堪的濒死面容上,一下便能看出那个往日被称为〔红鹅肠草〕的猎人的容貌。
“被我的雾喷到了哪……它能穿过所有的衣服……潜入身体内部……立刻……变成植物呢……D啊……”
接着,心脏被射穿的男子完全断气,向前倒地,想来弄醒昏迷保镖的人也是他。
红鹅肠草在那座夏巴拉河谷里虽然逃过D的夺命一刀,却被卷入剧烈崩塌中身负濒死重伤,但他仍然为了对D与男爵报一箭之仇,靠着巴鲁克来到这里,这些D全不知情。对红鹅肠草而言,恐怕连做梦都想不到会在这种地方和D相遇,所以这也只能说是偶然的不可思议。
“D——你没事吧?!”梅正要跑过来,D朝她高声叱道:“别过来!”
此时,亮光和人影从电梯门内流泻到屋顶上,三名男人迅速组成半圆形包围D跟梅,他们是城馆内的护卫。在他们后面,那具极为高大身躯的主人是——
“敢偷偷跑进菲榭.拉衮公馆实在是有种,而且功夫不错,在拷问你之前,至少先让我知道你的名字吧。”说到这,巨汉全身突然冒出惊愕的情绪,不,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