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便要遵守。”
“愚蠢。——像那种……”
“即使对你而言是愚蠢,但对我乃是远胜生命的重要大事。到明天为止,不准动这女的一根手指。”
剑刃猛然前刺。
湛蓝洋装的胸襟绽放了鲜艳红花。
“想吸血的话就吸你自己的吧。不、就让你看看更棒的事好了。”
长剑跃动。
“回家去吧。我会带回苏茵。”
杜瓦特让摩托车一起并列奔驰一阵,重重点了头。
“你这话——我信。”
接着又说:
“可是,你也要活着回来,不管是流着贵族的血还是什么的都没关系。只要活着,一定会有好事的呀。”
至今始终面向前方的D,静静注视了杜瓦特。
“说得不错。如果我能活着的话。——苏茵也是如此。”
“万事拜托了呦。”
杜瓦特伸出一只手,随即缩回。他至少还知道猎人不会乱动惯用的手。
杜瓦特停下交通工具。
只有D继续前行,被月光照着。
转过小路,往连绵踏过丘陵地带的道路前进后,出现了宽敞大道,覆盖泥土的路面处处可见光芒泄漏,这是【贵族之道】。盖于上面的土在彻底干燥,长年累月后露出了路基。
在上面前进三十分钟后来到了别墅地区。
人马的影子落于地面,唯独骑手的身影稀薄淡浅,此乃继承贵族之血者的宿命。
D身旁有黧黑马车走过,电子灯的蓝色光华下,整然穿着晚礼服的男男女女谈笑风生。
每户人家灯火通明。
前院草坪上燃放烟火,让大理石喷泉中开展若羽翼的泉水闪闪生辉。大概今晚有舞会。
拥有白银骨架、水晶翅膀的夜晚飞鸟划过D头上。
牠嘴中衔着的信,或许是绅士送与淑女的一纸情书。
风吹过道路,家家户户庭院中开出的雪白花瓣为之乱舞,扑到D的脸上。
用手拿下其中一片,是肮脏壁纸的一部份。
通路上全无活物气息。
每一间住家在黑暗中蓊郁沉寂,为腐蚀土及杂草遮覆的庭院,伴随吹来的风吟唱旷废之歌。
一切皆为幻梦。
D默然行经白色道路,须臾,海浪声传了过来。
因抵达了岬角。
幽暗深处可见三个人影。
约隔三十公尺。
人面巨石像左右分列,由于施有耐风化涂刷处理,依旧保留了数千年前的模样及色泽。
走近至十公尺处,D下了马。
海风翻抚外套下摆连同发丝。
在人影中间的是苏茵,D前面右边是古连,左边是莎蒙。
令人不觉得是月光所致的惨白肤色,令D确信了两人的真实身份。
古连开了口:
“不惊讶吗?原来如此,是那左手说的吧。——这也是爲了战胜你而选择的道路。”
莎蒙瞥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应该是法术的缘故,苏茵的表情上看不出有意识存在。
D说了:
“我没有珠子。”
古连用欢喜颤抖的口吻说了:
“那种东西就不用管了。——我只想和你做个了断。这女的也已经没用了。”
“放了女孩。”
“我和你分出胜负后马上就会的。放心吧,没有动她一根汗毛,在这之后也不会有后遗症。”
如此说后,古连忽然仰望天空。
月亮高挂。
月亮澄莹清亮得宛如要映出地上的所有一举一动。
古连微笑。
“好美丽的月光啊。在这种时刻,竟然必须要战斗。”
“不过,我的血液已经迫不及待了。就算被贵族控制了,我的血液也唯有这点不会改变哪。更何况——你也不会放过如今的我的。”
D问道:
“你一个人上?”
他对莎蒙那边看也没看,但莎蒙却为恐惧而全身僵硬。
因为D的语气是说:“如果两人同上那就一并杀掉”。
“两个人上!”
古连举起一只手制止她龇牙大吼。
“只有我一个。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