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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伙……”
他全身无力软下。
D测了他的脉搏,右手取出急救纸。这纸张透气性优越,形似玻璃纸,长宽各二十公分,纵使一束百张体积也不大。涂敷表面的药品层则由止血、消炎、营养、保温、冷却等各层组成,由轻度感冒到割裂伤皆能应付,为旅行中不可或缺之物。
D在托托左胸贴上一张,右手单手将他担至肩上。瞧见D轻松站起的模样,少女睁圆了双眼。他简直像是在担填装空气的人偶一样。
D于托托的马旁边叫道:
“来。”
少女似傀儡般踉踉跄跄走了过来,脸上挂着即使用淫荡形容也不为过的恍惚神情,因为她打从水渊开始便一直在D身旁。
“那个人……死了是吗?”
“还有脉搏,我要送他去医院,你就在想下马的地方下去吧。今天的事,希望你不要泄露出去。”
少女颌首,这青年的美丽与妖异魅力亦充满于言语中,让人无法抗拒。
肩担托托,让少女坐于背后,D用力一蹬了马腹。
库罗洛古教授在荒凉瓦砾堆前下了改造马,也取下马背上的行李,那是毛毯以及皮制行李袋。
一眺开始微带暗蓝的天空,他说:
“马上就要黄昏了,真是适合我完成心愿的时间。”
赞美毕逢魔时刻后,他踏着不甚俐落的脚步,开始行经瓦砾堆中。
二百公尺的前方,巍巍耸建着状如城堡的残骸。
他晓得,在那里面开着个大得超乎常理的地洞。
而他担心的只有——不知装在行李袋中的成捆钢索,能否到达底部而已。
“糟糕了啊。”
铺设木板的房间里,响起了一个算不上镇定也称不上紧张的声音。
“干嘛了啦?”
苏茵会不太高兴地发问是有理由的。
一方面是为了沉默两小时后,好不容易才再度对话的第一句竟是这种话;也由于充满室内的阳光在数分钟前忽然开始消失的缘故。
遭铁楔钉住的手掌的轮廓,也开始消溶入暗蓝色中。
“之前也说过了吧——这寺庙有某种东西在。不、是某种生物。”
“他跟我说已经喷洒过驱除妖物的无臭瓦斯了呀。”
“去、药效还没过吗?”
“还没啦,虽然有一些感觉恢复了……没办法做出大动作哪。”
“感觉还要多久才能动?”
“还要一小时。”
手掌默不作声了。隔了一次呼吸后,说:
“很冒昧的问件事。”
听到这有点厌恶的语气,苏茵睁大了双眼。
“干嘛?”
“……你恢复了一些感觉是吗?”
“对。”
苏茵的语气很小心,眼中有着疑虑。
“呼——”
“呼什么啦?”
“如果用你们的话来说,应该是这样讲吧——其实,我的肚子饿了。也就是说,必须要摄取营养哪。”
“哪种营养?”
苏茵被引出了兴趣。
“嗯——”
“别装模作样了啦。”
骂完后,苏茵忽然竖起了耳朵。
因为寺庙后面——记忆中为玄关的方向,发出了有东西活动的声音。
可能是谁来了吧。
此时,窗户的光线迅速失去了亮度。
难道是那贵族?
不管怎么说,他也不太可能会知道这个地方……
不对,是村里的人。
纵使如此想了,苏茵仍不敢出声呼救。
“喂。”
她叫了。
“赶快说啦,我要怎么做才行?”
“你何时吃东西的?”
手掌问了奇怪的事。
“昨天快中午的时候。”
“有喝水吗?”
“那还用说。”
“……”
“啊!”
苏茵惊叫出声,连耳垂都变得一片通红,瞪着会说话的手掌。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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