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喂!”
有人突然叫了她。
直到发现那是手掌的声音为止,苏茵稍微花了一些时间。此外,她想起了曾经听过这声音。
“喂、苏茵、听得到吗?”
“难道——是你?是手在说话吗?”
不知不觉间恐惧感消失了,苏茵开始觉得不可思议,她是胆子极大的人。
“手会说话不好吗?”
“倒也不是那样啦——你是D的左手吗?”
“最近才正想要搬家的说。”
“果然没错——你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
“别说风凉话,你这不晓得别人的可贵的小女娃。当然是担心你才会跟过来的,我可是很有良心的,姑且就先决定顾虑到从宿主立场上会做的要求。”
“你说你跟过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在那个变成你爷爷的杀手要割掉你鼻子的时候,救了你的就是我。”
“所以杀了那家伙的是你?”
“喂、不是杀了那家伙,而是救了你!”
“知道了啦——在那之后你做了什么?”
“一直待在行李袋里啊。在海岸时虽然有想过要不要去黏在和尚背上,不过还好那臭家伙仔细地拿着行李袋一起逃了。”
“那么、昨晚的老鼠果然也是你——”
“我在行李袋被调查以前就出去外面了啊。不过那家伙明明是个臭贼,功夫却很厉害。这个让我根本一点儿都没法动弹哪,想办法帮帮忙吧。”
“没办法。我被下了药不能动呀。”
“去、派不上用场。”
吐出和主人相仿的台词后,手掌专心地挣扎扭动。
从中指根部贯过手掌中心处的铁楔,钉入坚硬木头地板足足有十公分,牢牢不动。
“去、在这种地方能吃到的只有风,根本没法子出力,至少要有土或者水才成。喂、流点血还是什么的过来!”
“我可以动的话什么都能给你。”
苏茵认真地说着。
“请想点什么办法吧。如果是那个人的左手的话,应该不会是个派不上用场的累赘呀。”
“你不能找种更好的说法吗?”
手掌忿忿不平地说了。
“明明只要有一口水的话,像这种楔子一下就能让它融化或者结冻的说。妈的!这样下去根本没办法。不会有人经过吗?”
“不行的,这附近是很少有人会来的偏僻地方。”
“不想些办法的话就危险了。那家伙回来了的话倒还没关系。一旦太阳下山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家伙好像也没注意到,可寺庙的附近有危险在沉睡着,我很清楚,因为有味道哪。那些家伙会随着太阳下山爬起来,前来这里。”
苏茵的意识清晰了十倍。
“随着太阳下山……?换句话说……是贵族或者是他的牺牲者?”
“去、妈的!明明只隔了不到五公尺,完全要到今晚你的药效才会过去;另一方面,我却会营养失调。”
“想点办法吧。”
苏茵真心诚意地说了,连自己都觉得声音太软弱没出息。贵族的可怕就是如此骇人。
手掌又开始挣扎身躯,但别说是日落,就算花上十年,事态好像也不会有所变化。
D准时抵达“黑之渊”。
那是由祭典的森林往西走约五公里的荒郊野外。
正如渊这字一样,说不定往昔岁月曾有清澈水液在此流过,所以比起周边道路低了约二十公分的土地,形成了外表有些倾斜,直径约一百公尺的正圆,而中心处看来似是泥淖。
这当然只是心里作用,水渊的水早在一百年前便已乾涸,底部满覆夏草。
乾水渊的近中心处,有块直径十五、六公尺的地方隆起如岛,这恐怕是货真价实的古岛遗迹。
此处亦委身于高大草木的支配之下。
走出道路,绕着乾水渊外围走了七、八步后,有人叫道:
“站住。”
由宛如要吞噬掉正对面道路的茂密树林中,突然出现了人影。
看到那边后,D眯起眼来。
“国王艾伯特”的颈子围着领巾,用似乎隐约有些迷惘痛苦的眼神凝视着D。
夏日阳光漫长。
“来得好——你是想说这样能一次把我们全部都解决掉吗?”
D没有答话,问:
“苏茵在哪里?”
“在那之前,你有珠子吗?”
从这里,D也明白了敌人还没和辛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