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能依照需要从海水中提取维持生命的能源,不管经过一千年还是二千年,都能一直守护棺内人的沉眠。
探测器也将让这项机能无法运作的力量显示到了D眼前。
在厚实钢制棺盖与棺柩的近中央处,横裂着一道裂缝。
棺里发动的能量想必和造成这深深裂纹的力量不相上下。
棺盖上的黄金徽章只标志着一个M字。
这是麦茵史塔男爵之物。
难道他随着夏日的来访离开了此处游泳前往村中?
沉积的泥巴说明并非如此。
恐怕逃往海中的他是遭逢某人所赐予的悲剧了。
这是谁也无法想像的遥远故事。
D默默上升潜水球。
通过了裂口。
萤幕左边有光点闪动——就在这异状出现后,看似足部的物体直接打上萤幕。
光线瞬间消失,紧急警报开始疯狂鸣叫。
在越过夏日界线的同时,杜瓦特掩起了防寒外套的襟口。
寒气凛冽——但在昨天之前都还对它习以为常,可它却让已习惯温暖的皮肤细胞陆续枯死。
在二百公尺左右的前方已有成列浮冰。
比风更冰冷的物体扑打脸颊,同时白色碎屑如满天纸片般填满视野。
纸片?——不、这是如假包换的真实大雪。
大概在十分钟前,被急驰动力船抛在背后的村庄还是艳阳高照;而距离不到十公里的海上却处于隆冬冰暴的正当中。
“也差得太多了吧。”
叫駡完后,杜瓦特反转船头。
在考量着苏茵的事时,越过了季节的界线,他是为了要引诱出海里的威胁者,没有人会因为喜欢而进入严冬中。
苏茵你就等着吧。他在心中暗暗命令她。虽然不管海底的怪物也好,半吸血鬼也好,和你扯上关系的全是些麻烦玩意,不过反正我都会处理掉的。首先宰掉怪物,然后再赶走那个美男子,接着以你的人品和功劳,和我来作靠山的话全都能摆平的。沉掉的船也能用我存的钱来赔偿。可是啊,虽然不知道那个美男子是什么来历,可是连我也很欣赏他啊。总觉得能够了解——你雇用他的心情。说不定,要赶走他会是最难受的事情哪。
带着与这名光明磊落青年不相称的晦暗眼神,他眺望陆地的方向。
此时右边响起水声。
“啪嚓!”声响起,是大鱼拍打水面的声音。
杜瓦特的动作疾如电光。
当转到那边时,鱼叉枪已架在肩上。
枪枝为六连发,重量是普通渔夫所用的三倍。——就连三百公斤的狂暴旗鱼的头骨也只要一发就能射穿。也正因如此,瓦斯的气压与枪身重量全都超乎寻常。
水声静下来了。
并不是心理作用的关系。这也不是会有鱼群的位置。大概是脱离鱼群的孤鱼。
又或者是……
杜瓦特关掉引擎。
中午过后,风略微转强,海面波涛汹涌,对要察觉鱼的存在而言乃是不利状况。
“来呀!”
他发出声音喃喃自语,伸舌舔舐嘴唇,斗志转换成燃烧全身肌肉的能量,连半点畏惧也无,因为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好战份子。若非决定了以渔夫作为一辈子的工作,恐怕会成为边境首屈一指的战士吧。
再加上,对苏茵的思念更让他热血沸腾。
虽说两人是青梅竹马,但在这蕞尔小村里,同年龄的所有人都可算作是这关系。
比起一同亲昵游玩的记忆,两人打成一团的回忆要多得多。
要是打了她一拳就会被倒打两拳。
骂她胖子就会被回駡野蛮人、鲸鱼人、
或许这些都出乎意料地培育了恋情。
她是个一直积极进取的女孩。
即使在双亲逝世时,于葬礼后也没听她说过一次关于过往的话题。
因为不知自何时起,苏茵就已经在用自己结实的双腿稳稳站立着了。
尽管如此,却来了狂风暴雨。
杜瓦特想——在这种关头,支撑她的角色就轮到自己了。
后方发出水声。
他背转过去。
浪头上泛起涟漪。
“笨蛋——竟然干这种蠢事。”
吐出这句话后,从他背后有个沙哑男声叫道:
“喂!”
斗志与惊讶充满全身上下,杜瓦特第三度转身。
右舷船缘处一个清楚秀丽的女子脸庞探了出来,金发与白皙明艳的肌肤全都泽润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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