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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接下来只能射出一枝鱼叉,然后射死的猎物比较大的人获胜。你可要使出全力呦。”
杜瓦特露出笑容。
“要是你输的话,──对了、就要请你赶快离开苏茵的家。怎么样?”
D从苏茵手中拿过鱼叉作为回答。
“你……等一下!别做蠢事了!”
用力抓住鱼叉后,苏茵大为惊慌地对杜瓦特怒吼了起来。
“虽然我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但你如果要对我雇用的人做什么奇怪的举动,我可饶不了你!”
“这跟你无关。是我和这家伙──是男人间的事。别插手。”
“这傻子!”
当她正要忿忿不平地咽下这口气的刹那,惊人冲击力撞击船舷。
连发出惨叫的时间也没有,苏茵的身体便硬生生地往水面落去。
“糟、糟糕!”
杜瓦特的大叫乃是为了往她背后逼近的黑影而发。
他脸上升起动摇神色,同时如似树根的右手往后一拉,带着呼啸声画出弧形。
灼亮空气的鱼叉神准无比──以三十度的角度贯穿了海兽要害,再从下巴刺出。
海兽颈部”噗”地喷出鲜血,牠猛然一扭身躯后便沉入水中。
杜瓦特随即抓起第二枝鱼叉,用力大喊:
“怎么样啊!?美男子?只要挨了我的重击,再大的鱼也会乖乖──”
接着他停住话声。
由於发觉了苏茵的鱼叉已自D右手上消失之故。
苏茵死命抓着自船舷伸出的健壮手臂。
在她背后有团黑色物体”噗哧”一声浮了上来,刺穿牠头部的鱼叉,正是杜瓦特之物,是他全心全力的一击。
“美男子失败了吗?”
他将一手靠在口边嘲笑着。
“喏、苏茵。海上男儿是不靠脸蛋的,海浪上靠的是力量啦!我──”
声音就此打住。
因为在他的猎物旁边浮起了另一团东西。
杜瓦特睁大双眼。不管再怎么看,那都是两头大王虎鲸。
尽管认出了插在牠颈部的那一根鱼叉是苏茵之物,但他仍旧难以置信。
无论是对力量何等自信之人,使尽浑身力道投出的鱼叉都以刺杀一头为限,之后只能竞争准度而已;但竟有人能一次收拾两头,而且还通通刺穿了要害,真不知他的本领有多厉害。
新敌人的攻击令船只大幅摇荡。
杜瓦特一面手撑甲板,同时看了代替苏茵握起舵轮的D。
他的视线落在往岸边奔移的美丽侧脸上,里面渐渐有如似笑意的东西扩散。
就在此时──
“这、这是什么啊!?”
掌握舵轮的年轻人发出惨呼。
“怎么了!?”
朝着转过身来的杜瓦特,颤抖手指指向海面。
“──!?”
他再一转身,天不怕地不怕的莽汉因恐惧而浑身僵硬。
这也难怪,因为两人收拾的三头虎鲸虽无异状,不过海面却汹涌翻腾,水势剧烈得连三头虎鲸都被推撞开,接着血色漩涡卷旋,从中心处喷出了宛如疙瘩的漆黑团块。
大概其他船只也注意到了,也有船绕着漩涡周遭转圈。
“那是啥?”
“──是肉!?”
某人大叫。同时杜瓦特也看出来了。
“那是肉──是虎鲸的肉。有个家伙在下面把牠给切得稀巴烂了。把……把那么凶猛的大王虎鲸给切烂了!”
对船员们的叫声置之不理,肉片持续喷出,俄顷方息。
纵使发现了塞满视野、漂浮水面的那些肉块,切口平整俐落得简直就像是被刀刃割下,却没有人说出来。
在生於海、死於海的男人们胸中,一直有某个过去的传说黑沉鸣响。
因为他们都清楚,那是攸关他们的未来之事。
当西方水平线沾染宛如流血之色调时,一名女子自村中唯一一间旅店的床上起身。
先前那些时光与行为的遗迹化为淡粉红色残留於全裸肌肤上,让妖艳美貌看来更添一层妖媚。
她是[回忆的莎蒙]。
慵懒、粗野的声音在她身旁问:
“要走了吗?”
在被单下仰躺的肉体,呈现出和莎蒙的娇躯形成对比的色泽及结实感。
即使和莎蒙一样,身体跟精神皆处於迟缓状态,但只消一有状况,右手应会以光速伸向倚於枕边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