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不过也太不幸。啊呀、是画太草率了吧。——不对、应该有其他原因才是。”
“不管这些了,你就不明不白地死吧。”
“我名叫库罗洛古教授,就把这当作死前的礼物吧。”
“我是莎蒙,那是我这边的台词。”
莎蒙的丹唇提吊成邪恶形状。法术业已备妥。
教授在白胡下微微一笑。
“怎么了?难道由我先出手也无妨吗?”
动摇神色让妖女的美貌一变。
法术早该生效了?!
莎蒙的妖术能刺激增幅人类拥有的思念思绪——怀恋感,将其加以具体化,发挥融化一切意志的效果。
当父母亲眼看到与宠爱孩子生前完全相同的身影,用牙牙学语的语调诉说着要求时,不可能会充耳不闻。即使拥有判断这不合理的理性,在莎蒙的力量之前,思考能力也会被覆上宛如蜜糖的思念,会二话不说地答应一切。
只是,竟然有这种力量无法影响的人类存在——
“很遗憾啊。”
教授用一只手揉按眼皮一边说了。
“我并没有那种麻烦的东西。”
手一挥,一捆薄皮自袖口出现,摊了开来。
莎蒙抬起右手。
“住手!”
教授尖声叱吒,然而程度绝不足以让莎蒙这种身为战士、一路突破生死关头存活至今的刚毅女性屈服。
纵使如此,正欲投出剑龙背骨的右手仍是僵住了——全部的肌肉停在空中。
教授并非对着莎蒙大喊,不是对着血肉之躯的莎蒙,他的一喝是朝向右手中摊开的薄皮画——精细的莎蒙头像。
他有时会对画大叫大嚷好似怒吼。
当他如此做的对象是以自身鲜血描绘的精确无比人物画时,他的指示或叱吒即能咒缚身为模特儿的血肉之躯。
“虽不晓得你是如何得救的,但这次不会让你再逃过了。尽管是个早死相当可惜的美人,不过我已非会对此沉迷的年纪了,你就把这想成不幸好了。——听好了,往下面的海边走……”
教授正要下达死亡命令,一道银光往他背上跃来。
由于被灼热剑刃切斩的剧痛,他发不出声音地转过身来同时退后数步,教授瞧见了手执血剑的美丽青年。
“你、你是……”
一名年轻人走上前来。
或许同时法术解开了,莎蒙摇摇头后用怨恨眼神望向教授。
教授的决定很迅速。
他没留下离开时的场面话,一把抓过身旁木箱后便死命往道路奔逃而去,被砍伤的背部不停喷洒鲜血。
“死不足惜。”
莎蒙低骂后真要投出剑龙背骨,白银剑刃轻轻抵到她的喉咙上。
“你做什么?!”
“你才要做什么?”
对着吊起眼角的妖女,美貌的剑士——古连投以如冰的眼神。
“你错过了指示时间。我出来散步一看就看到了这种状况。你这家伙、忘了我的命令吗?”
“说什么命令——”
莎蒙转开视线扔下这句话,脸颊肌肉正在颤抖,是屈辱以及——恐惧造成的震颤。
“想反抗吗?再告诉你一件事吧。那时、救了你这要从寺院后方悬崖跳下去的家伙,就是我。在那之后——”
“住口!”
莎蒙挥挥手。
她手腕被有如虎头钳的巨力抓住,妖艳的面容因痛苦而扭曲。剑龙背骨掉落脚畔土地。
“看来方才的老头似乎就是让你这家伙跳水的罪魁祸首啊。既然如此就看在他让我们两人结缘的份上不妨放他一马。你这家伙应该还有别的工作要做。”
接着,古连抱紧挣扎的女战士,用仿佛要撕裂它一般的模样吸吻红唇。
☆☆☆
白热光华描绘出的图像,只浮显了数公里内的光景。
苏茵看到的东西,是拍打足畔的漆黑海潮,以及背后看似沙地的地面,还有比这一切都来得庞大的机械装置的一部分。
完全看不见洞穴的出入口。
不过,苏茵想着的是:是否和传说中不一样,麦茵史塔男爵那被诅咒的研究设施在地底苟延残喘了下来。
在天花板纵横交错的管线,令人觉得像活塞驱动的发热装置的成列汽缸;弯弯曲曲的电线;以及虽有裂缝却满满荡漾着不明液体的长串水槽。
尽管只窥见了一小部分,却可以轻易看出研究设施那难以言喻的庞大,以及它的可怕目的。
“是麦茵史塔的东西吧?”
没回答苏茵的问题,D看了泛送波浪的彼方。
光线没有抵达深处。苏茵领悟到这名年轻人能够看见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