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如此说完后,D离开小仓库。
这是个沉郁的夜晚,无月无星。
他没走如主宅而转往玄关行去。
屋檐下站着一个似乎无事可干的男人。
与其说他是来找碴的,不如说像是来传话的信使。不仅没有杀气,他弯着腰身躯窥探屋内模样甚至还有些滑稽。
“找我有事?”
D从旁搭话。
男人像是吓了一跳转过身来,接着双眼一亮。浓密黑须遮盖了鼻子以下之处,玄关灯光砸上面造成明暗光影。
同时男人用极为傲慢、出奇厚重的声音说了:
“初次见面。我是‘国王艾伯特’,是受基里汉照料的五个人之一。如今单独行动。除了我之外的两个人受你照顾了啊。”
接着他缄默不语像是要看D的反应,但因为全无回应所以变得尴尬了起来,他一咳嗽后说:
“我不擅长姑且的手段,要打的话就希望堂堂正正地打。如果你乖乖把珠子交给我,也可以不动手就结束。”
“在哪进行?”
D回答中的冰冷淡漠让艾伯特说不出话。
“连讨论都不讨论?”
他摸着吓人的胡须问了。
“若是珠子的问题,我不会交出来的。”
“嗯。这样的话就没办法了。真可惜。”
最后的“真可惜”不知是这男人自己感受到了D的实力,还是在指他的美貌。
艾伯特把夹在左腋,长约两公尺的铁棍移往右手。
“那么请跟我到那边去吧。”
他说着。
“因为我不想用血弄脏了葬礼啊。”
D冷酷地说了:
“杀死他的是你的同伴。”
艾伯特愤然道:
“别说刺耳的话!我们除了自己以外不相信别人。成群结党这种事是最讨厌的了。其他人干的事跟我没关系。”
“强词夺理。”
“算了、往这边。”
胡须男带头走出庭院,我往海岸边走去。
横越道路后,他从石堤防上一跃而下,往三公尺下方的沙地跳去。
沙子猛烈飞散,他身形不稳,但这说不定是让人松懈的陷阱。若非如此,实在不让人认为他的职业会是战士或保镖。
望见轻巧着地的D后,他“噢!”地喝了声彩。
“真是高手!要是有把我的王国从这边扩展到那住宅就好了,不过算了、没必要这么夸张。”
艾伯特从那往水边走了大概三十公尺后,停下脚步。只听海浪声激昂汹涌。句波浪拍打处不到十公尺。
黑暗宛如是已漆涂刷而成。D的眼睛却能在黑暗中看到包围ieziji与艾伯特的巨大椭圆圈。
再仔细一瞧,他内侧散布着去奇妙的凹凹凸凸。
柔软的沙子上随意插着木片、摆着石头,还有让人觉得像是用手指挖出来的细长勾缝。
艾伯特将铁棒挑到肩上询问:
“觉得奇怪吗?”
因为语气庄重正式,所以和他的轻松态度及气氛有落差,就连马虎的人也会觉得诧异。
“这是我的王国喔,一切都会按照我的意志。虽然可以再做得比这更大,不过统治上会有点花时间。嗯、这样应该是最恰当的。——不过、在动手前——”
艾伯特似乎想到什么,走了十步左右,来到离他最近的椭圆圈外部。
“来吧!先在王国外动手看看吧。”
D也走了出来。
间隔三公尺左右的距离,两人彼此相对。
“呼。”
一吐气后,艾伯特将铁棒轻夹腋下摆出架势,毫无破绽。以战士来说属一流之辈。
一流——在D面前乃无意义的字眼。
黑沉光芒自背上剑鞘拔出,D亦拔剑相峙。
剑尖为下段⑤架势——停在几乎触碰沙地之处。要让剑刃自那位置弹起杀敌,对用剑者来说乃是极难技巧,但接招的人更是难上加难。
“不过、要是我赢了的话就该得到珠子,我要去哪找它?”
听到这狂妄话语,D伸出左手,打开拳头。望见放在掌中的东西后,艾伯特点点头。
“那么、来吧。”
掩盖艾伯特前脚的沙子缓缓高起。
他看来就要动手,却静止不动有若石像。
凄怆鬼气化为黑暗本身自D的剑尖吹涌而至。艾伯特内脏发凉,肌肉与神经通通悚缩揪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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