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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茵宛如要说给自己听一样。
“就像你说的呢——村里的对策是自警团和青年团一直轮流站岗警戒。在海岸挖陷坑、在贵族可能出现的场所设置网子,可是因为抓到的都只有村人而已所以就放弃了。”
“被咬的尸体的处分是?”
“钉木桩然后然后烧掉,灰洒带海里。以讨海人的死法来说,还算是普通了吧。听说高明的吸血鬼猎人只要看到伤口,就能看穿贵族的力量,这是真的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还真可惜。”
苏茵仿佛感到惋惜地咬咬嘴唇。
“大概也不知道只在夏季来访的理由吧。”
“很遗憾不知道。”
“能告诉我珠子的由来吗?”
D一拉缰绳,已经走到海岸线了,他把马车转往村子中央。
“去年的夏天,那家伙又来了。三天之内有四个人遇害。在一个大雾的晚上——由于空气跟海水的温度差会急速下降到极低,所以常常会有雾。自警团虽然出动了加倍的人手却依然没有用。
最后一名牺牲者是我家隔壁的女性。晚上1400N时父亲发觉女儿房间传出声响,敲了门却没反应,急忙冲进去一看,一个黑影正从窗户逃走。于是就闹翻了天,我是第一个赶到的。他女儿在床上被切成一块块的,父亲和母亲又叫了一阵。大家通通脸色发白。
因为一下就看出是从窗户逃走的,我就一个人追了上去。因为他横过道路后往海边移动,所以果然是从海里来的。在就要到岸边的途中他突然消失,之后再也没看见。等援军赶来了打算要进行打捞的时候,海浪把某个东西送到了我脚边。那东西就是那颗珠子。尽管我也有想是不是让大家看看它,但终究还是觉得可惜,十分想留下它。”
苏茵睫毛震颤,或许忆起了妹妹的事。
“有试着调查来历吗?”
“没有,仅是让祖父看过而已。”
“他说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只是脸色惨白,扔下‘这东西赶快丢掉’这句话,好像对它连碰都不想碰。我也觉得毛毛的,心想是不是要那样做,但一想到它是特意漂到我下这来的——便打消那个念头了。可我想祖父是知道些什么的,尽管葳玲也试着问过各种问题,不过祖父什么也没讲,好像连把它放在家里都很厌恶。”
“为何把它带去古罗涅贝可?”
“这是个令人难过的问题啊。”
苏茵的眼神转为羞愧。
“你也看到我家的模样了吧!没有不管宝贝的价值把它放着不动的余裕呀。祖父几乎无法工作了,葳玲也还无法独立完成一个人的工作,只有我一个人在赚钱这种事,多少也能看得出来吧。至少想在夏季时穿上漂亮衣服也很正常吧?”
“是想让妹妹穿?”
“我自己也想。”
两人沉默。马车来到宽广大路,似乎是村中的热闹街道,酒吧看板和饰有像游戏中心标志的建筑物并排一起。可能是要吸引观光客,也有数间在点头堆满鱼干或鱼卵的土产店。家家户户均紧闭玻璃窗,石壁上四布微细裂缝宛若网眼。
苏茵在保安官事务所前下了马车。
“我想会花些时间喔。尽管是个没啥东西好的地方,还是请你去逛一下吧。”
看看苏茵走入门内后,D考到事务所的墙上。
旅人帽帽檐低垂遮挡阳光。半吸血鬼的睡眠时间虽不分昼夜,但流窜的血液似乎仍要求于白昼休寖,当与贵族为敌时,这可说是极为重要的特性。
数个身影落至他足畔。
都是些身穿厚重羊毛毛衣的青年,生着一副仿佛能空手勒毙二、三公尺大鱼的体格。
其中一人上前了一步。
“工作辛苦了啊、帅哥。”
充满憎恨的声音的主人乃是杜瓦特。
“幸好苏茵不在。我有些事想问你。”
D毫无反应,连头也不抬。杜瓦特扭曲嘴唇。周围的男人们走了上来。
“住手——对方只有一个人。”
杜瓦特举起一手制止,环顾道路。路上行人停下了脚布在远处观看。
“这里不能吵到别人,跟我到那边去。”
D低着头说:
“雇主在屋内。”
“这样的话,问题就晚点问好了。”
杜瓦特双手手指在胸前交叉,弄响指节故意大声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这个村子啊,和‘都城’之类的在温暖地方的城市不一样,不太平静。身手寻常的家伙连半天都呆不住啊。我要试试你有没有能留在这儿的能耐。放心,我不会让其他家伙出手的。我明明都说了不用他们了,但还是跟来过来,只是来看热闹而已。——好了、过来吧。”
杜瓦特从容不迫地伸出一只手,边眨眼边比出“来来来”的姿势。
“我空手上,你也别用剑啊!”
“会用也不一定。”
“我没跟你开玩笑。”
“你相信我?”
“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