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或许是目标就在此处,他们一面仔细留意四周一面前进;不久後在几无墓石的森林深处停了下来。
只有该处不知被什麼东西挖掘过,大片红土翻露地表;这一角落呈现出犹如遭逢地底魔人肆虐过的模样,异样的阴森鬼气正由那里吹涌而来。
这股应以凄厉名之的气息,足以让先头二人僵坐马上,也令巨汉的喉结「咕噜」了一声。
这片遭受破坏的土地隐藏著什麼?
男子们身形不动转了转眼球,试著探查鬼气源点。
此时传出了一道低沉声响。
不、那是人的声音。像是病人发病时,痛苦、不顾羞耻的呻吟声,声音开始又低又长地回汤在这幅诡异光景中。
但男子们依旧不动。
被鬼气锁缚得入骨生疼无法移动亦是原因之一。但最重要的,是因听见那声音、那呻吟是从巴士内侧传出之故。
虽然回答巨汉问题的那名少女并没有说「不会发作」。但大概是由於这呼啸吹刮的异样气息之故,才让她的话出了差错。会让人忍不住怀疑呻吟声的主人到底罹患了何等疾病,声中竟带著人类无论如何也无法展现的阴惨恐怖;或许也是为了这股气氛的关系。又亦或,这些感觉全是因为那件事的缘故?
彷佛要回答这疑问一般,数秒後有人影从一株粗大树干的阴影中出现。
那人影不停踩著仿似幽灵的蹒跚脚步慢慢靠近,最後在他们前方约十公尺处停下。
於明灿银月下现出身影的,是位年约五十的老者。仿若自行散发银光的白发及充满威严的面容,让人直觉地认为他乃村中长老;不过,事实上在这群知情者眼中看来,老人却正做著两个可怕无比的动作。
左手按在衣领上翻的上衣胸口;张开的左手挡在嘴前。好像要遮住牙齿。
「总算来了。」
老人说道。声音听来痛苦难过,有如使尽力气才挤了出来。
「总算来了……可是已经晚了……村里的人已经一个不剩的被下手了,就连我也……」
不知此时男子们是否发现老人的眼睛并未向著自己的方向。
老人那仿如死鱼般淤积混浊的眼瞳前方并没有人。在迅速转浓的黑暗中唯有群树相连不断。
「……请赶快追上去。那家伙、那家伙掳走了我的女儿。请赶快追上把她带回来……要是已经变成他们的同类……就请帮我给她个痛快……」
口吻如苦诉、如哀求,老人细弱的声音不停说著。
老人对眼前的男子们看也不看,却注视著无人的场所。在魔物跋扈横行的黑暗无声迅速接的正当中,这光景著实诡异无比。
「那家伙从以前就在注意我女儿了。有好几次想带走她,可每次都被我给拒绝,最後终於在昨晚露出了獠牙……一个人被咬了以後,就以等比级数增加……拜托、请救我的女儿脱离被诅咒的宿命……他在昨晚……向北逃了。若是你的脚程,还来得及……救出我女儿後,到贾琉夏的街道去。我妹妹在那……告诉她事情经过的话,约好的一千万元就会给你……拜托……了……」
此时老人背後的土山发生变化。
小土堆隆起,接著惨白人手冲破土堆。看来与仅於夜晚绽放,名为「死人的手」的花一模一样,但这却是货真价实的死人的手。
低沉嘈嚷开始充满森林。彷佛憎怨,犹如诅咒,嘈嚷声中满是饥渴。永远无法饱足的血之饥渴。
陆陆续续破土而出的人影,应该就是一夜中化为吸血鬼的村人。
容貌模样与生前并无二致,只是脸色如蜡惨白,而且在月光照射下散发诡异青光,阴森得难以形容。
有健壮的男人;有纤弱的女人;有身著连身洋装的少女;有穿著五分裤的男孩。近五百名村人满布血丝的双眼发出光芒嘴唇紧闭一线,连沾附头上肩膀的泥土也不除去便紧盯男子们的模样,不知该说是妖异还是凄怆。
「已、已经来不及了。……设法杀了我们然後逃走吧……一入夜的话……连我也……」
老人的左手啪嗒落下。
村人也露出了同老人颈上一样的伤痕。
猛然大张的口中,两根獠牙从上牙龈处露了出来。
「噢、这家伙真有趣。」
黑衣男虽用紧张的声音如此说,手却滑向了腰际的圆月刀。
似乎是自鬼气的束缚中解脱了,六角棒男子的手也移往背上凶器。
老人嗖的一声随著背後的群众一起前进。
「吓啊!」
略一等待後黑衣男策马向前。六角棒男子紧跟在後。
遭马蹄踢踏的数名村人头颅破裂,仰天倒下後胸骨与腹部被马匹踩过粉碎。
「死怪物怎麼了啊?来啊!」
黑衣男大吼的同时,露出獠牙,自四面八方袭来的村人头部如西瓜般被从中剖开,飞射空中。
下一瞬间,银光绘出月轮,村人的首级次列飞起。纵然强如吸血鬼,失去大脑和头部後也无计可施;只能不断洒散脑浆,或在血如涌泉的同时砰地一声倒地不起。
切开牺牲者头部的,是收在男子腰间直径约三十公分的半圆形兵器。这种外缘被磨得锋锐犀利的武器,在边境的战士间被贯称做圆月刀。通常会於後端系有钢线或绳索。它能被伸缩自如地挥飞舞动,在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