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全都是我自己钻牛角尖。我擅自把不相干的事串联在一块。
即便是直接对决时,也有许多矛盾之处。不管是个性或穿着打扮都不一样。
「我可是念医学院喔……」
「既然是医学院的,那跟医生也差不到哪去。」
想清楚一点啊,我这个笨蛋!注意一点啊,真是混帐!
读医学院又不等于医生!什么叫差不到哪去!
唉、唉、唉……
我终于掌握住现实的情况,无力地趴倒在地上。
完全搞错了……
也就是说,那个叫彰彦的人觉得。
「恐吓犯突然演起了自以为是英雄的动作闹剧。」
这么看来,他铁定认为自己被卷入了莫名其妙的事件……
这跟三年前的騒动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已经不是网路上的笔战了……
我是现实中的恐吓犯!犯错的等级天差地别,几乎很难蒙混过去了!
唔哇……咦咦咦咦咦?呃,咦咦?怎么会?我该怎么办?
一、一、一切都结束了?我的人生?跟邪王无关的人生终点?Game over?邪王什么的也完了?这就是我的winding road?
怎、怎么会,我的完美胜利呢?完美胜利上哪去了?在那家伙面前捧腹大笑的我,其实只是个脑袋有问题的家伙?而且还是个危险的恐吓犯?
不,不会错了。就一般人的观点看来,刚才的我就只会带来那种印象而已。
面对GT先生的庞大压迫感、忍耐GT先生热烈高唱偶像歌曲这种不合理的压力、只要有空就背诵小说里的台词、趁午休时间在无人的校舍后方默念并彻底精通那一大段话,这些结果都是毫无意义的……!
为什么会让我遇到这种事。
我刚才还以为自己的人生是完美的……!
不。以为完美其实全都只是错觉……!或者该说幻想……!
我手插着口袋仰望天空,现在还是沉浸于胜利的时候吗?
不行了,我好想吐。
『拓巳?喂,拓巳?你还好吧?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无言以对。
「春、春之岚……」
喃喃说出这几个字已经是极限了。
过了片刻的沉默后,樱回应的语气更为沉重了。
『难道说,你以为彰彦先生是总语?』
「是啊……」
『是吗……原来你想到那里去了。』
樱好像也对此感到相当后悔。
『呃……彰彦先生是爸爸医院股东的儿子,也是医学院的学生。从小我们就认识了,所以我才会偷偷把他用在总语的设定上……对方似乎对我很有好感,爸爸也一直吵着要我们结婚。但我已经有拓巳了,对那个人又没什么兴趣。只是我不好意思太过直接地拒绝对方。』
我已经不明白该如何是好,脑袋变得一片空白。
『然后,在拓巳跟火琉奈一大早才回家那天,我打电话给彰彦先生,说我因为忙于朋友的事,之后就算他打电话来我也没空多聊。结果这样反而让他更担心,还表示如果我很忙可以帮忙开车接送我……呃,拓巳一大早才回家那天,放学的时候,他真的开车来了。后来,为了不增添拓巳的困扰,我才想自己一个人应付他……』
樱的说话声几乎没进我的耳里。我只能愣愣地仰望日暮低垂的天空。
「为什么,这些事不早点告诉我……!」
我好不容易才从干涸的喉咙挤出这个质问,樱则半哭泣地叫道。
『这种事怎么能说嘛!爸爸很喜欢彰彦先生,一直要求我跟他结婚!还说如果我不答应,就找一个比医学院股东儿子更好的对象给他看!
我虽然喜欢拓巳,不过说实话,现在的拓巳根本无法使爸爸满意……!
这种事要我直接对拓巳讲吗!所以我才会对你隐瞒彰彦先生的事!」
呜喔喔喔喔!?虽然她说的是事实没错,但就是因为这样才更让我心痛。
要主张我比开进口车的医学院学生强,恐怕太勉强了,或者该说是天差地远……
两者相较之下,我绝对是输的那方。
自己一下子就坦率接受这点,简直比深邃的天空更为悲戚……!
我已无话可说了……
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了樱的啜泣声。
接下来五分钟内,只有我的沉默与樱的呜咽持续着。
『……对了,还有,爸爸说想跟那个卓实见面。』
「跟我?为、为什么?」
『我跟爸爸说,那个卓实一定是为了我才这么做,所以在报警之前,最好给他一个辩解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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