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很抱歉,一直没有好好对你说明。不过,那是因为我不想制造樱的困扰。所以……是我不好。对不起。」
这么一来樱应该能听懂吧。
樱叹了口气。
「不是那样的……这件事不是拓巳的错。」
嗯?什么?难道是火琉奈的错?
不不不,不可能吧。樱如果这么认为我会很棘手。
「我觉得大家都没错。严格说起来,责任还是出在我身上。所以,我觉得我还是要努力弥补。」
樱抬起脸,以强调的口吻回答。
「都说了不是拓巳的错嘛。你一点也没错!所以不要硬撑了。」
我是很开心樱在意我啦!
不过这样不对。樱,拜托你想清楚。我只希望能当场让这件事有个收尾。毕竟旁边还有两个人正竖起耳朵哩。针对那两人,我想表现出我跟樱之间毫无问题的模样。
在那之后我们又辩了一阵子,但最后还是在没提出具体名词的情况下无疾而终,就像两条不会交错的平行线。
我希望樱不要担心,但樱却强调那不是我的错。我说这件事大家都没错,樱却说事情不是那样。
由于有旁观者在,把事情泄漏出来会很不妙。所以即便会产生怀疑与误解,我们还是不讨论具体的内容。
就在问题根本没凑在一块的状态下,我们耗完了午休时间。
樱叹了口气。她喃喃说完「拓巳并没有错……我会好好振作」后,就离开顶楼了。
笹紫野同学对这种结束方式似乎感到很不舒服。
瑠散同学则显露出更胜疑惑的不安。
我当然也很紧张。樱到底想对我说什么,到最后还是没搞懂。一大早我们的默契明明那么好,才过几小时就全走样了。
火琉奈是我想出来的角色。由于她的出现把日常生活搞得天翻地覆,归咎于我也没什么不对吧。我不懂樱为何要执意否定这点。
至于樱心情不好的理由……吃醋吗?因为我跟火琉奈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不过,就在几天前我收到她自白的那封信时,她还说了就算我有其他女友她也不在乎之类的话。
那时候尽管这么觉得,但实际发生还是让她很不愉快,铁定是这样没错吧。不过,我原本并不觉得樱是那种说变就变的类型……甚至应该是只要决定好了就坚决不肯让步的个性才对。
今天放学后虽有社团活动,但老实说现在不是参加的时候。
然而下星期六,我们预定要进行现场表演,这阵子不练习又不行。
身为轻音社社内乐团「碎形红心」的团长,我至少得露一下脸。
来到社办,山原已经将吉他收入盒子。他的目光锐利,外表用一脸聪慧俊美来形容绝不为过。然而尽管对他本人有点不好意思,这家伙其实并不怎么聪明。
「团长,我今天无法参加三人的战斗了。」
战斗……应该是指练习的事吧。
山原坚信,以复杂华丽的词藻来形容事物是一种音乐家的风格。
「如今我背负着因年轻家人受苦难而不得不飞奔过去的宿命。虽然音乐的狂热能加速我的灵魂,但我无法排拒那位如今我看不到的痛苦生物……!」
我无法解读这段话。对着戴上耳机正在练习键盘的榊海挥手引起他的注意后,我指了指山原。
榊海取下耳机,对我回答道。
「他妹感冒了,所以今天要先回家。」
原来如此。
「那,我也因为有些事,今天就自行练习吧。」
榊海点点头。
「明天的练习按照预定,早上十点在学校喔。」
山原举起手,应该是表示OK吧。
榊海重新戴起耳机,精神集中在键盘上。
果然还是榊海最热衷练习。他已经演奏得有模有样,指法也有了一定的水准。最近社团内对他的评价很高,从「轻音社员中外形最像音乐家的男生」升级为「轻音社员中最像音乐家的男生」了。
至于山原嘛……关心家人是很好。我不太清楚他家族成员有哪些,不过似乎有一个哥哥,两个妹妹,年纪最小的好像才十岁左右。
山原背起吉他盒并说道。
「自行练习。对喔,我也在家里为妹妹们献上自弹自唱的《John Doe Peach Chronicle》吧,借此让吉他精神融入我的躯体。」
「你不是贝斯手吗?John Doe……那是什么曲子?」
「故事是从身穿传统民族服饰的老婆婆,在河边捡到一颗漂流下来的桃子开始。」
「桃太郎?那是桃太郎吧?」
这玩意能成为自弹自唱的题材吗?
不过至少,大家都以各自的方式努力当中吧……
相较之下,我又如何呢?
中学时代迷恋创作小说,就连樱也被我牵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