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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公会极机密资料’是这次事件的关键喽?”
“没错。不过,只要在物理条件没凑齐的情况下,就会发生类似邪蒲公英的结果,事件也会被取消。”
久实本非常自信地解释着,但我的不安依旧没有消除,我决定继续读下去。
——第二天,取得“工会机密资料”的火琉奈没带武器就与邪树进行交易,邪树要求她加入为同伴却被她拒绝了。接着,邪树有说服为了与邪王对话至少要接下染印(Darkness sign)。
急着要与唯一血亲交谈的火琉奈毅然地收下了染印。
这时卓实现身了,他因为发现资料被火琉奈拿走,所以才会出来搜寻。
卓实以白耀剑斩向邪树,不过,却无法制造出致命的一击,以光为力量的白耀剑对以植物为本体的邪树来说效果并不显著,能打到邪树的唯有火琉奈的圣魔剑。结果白耀剑依旧染印给击碎,邪树逃之夭夭。火琉奈是在无法攻击跟自己理由一半相同血液的邪树。
火琉奈没有对卓实多加解释,双方之间也出现了若有若无的间隔——
读着读着,三年前的记忆也渐渐浮现于脑海,本来这里只是想设计一个让卓实与火琉奈暂时分别的事件,结果却在网路之间骚动与现实压力的双重打击下,使小说一直线地走向悲剧的尾声。
最后,火琉奈因为自己邪王之妹的身份而耿耿于怀,终于断绝了与卓实的联系。
“所以说,这里只要一不小心没处理好,我就得跟火琉奈交战了……?”
恐怖的预感让我不由得压低音量。
“只要条件没凑齐,事件就不可能发生啦。”
久实本依旧嗤之以鼻。
条件没凑齐——的确,根本就没有什么“公会极机密资料”。
然而,尽管没有真的资料,类似的玩意也不是找不出来。
我暂时放下羞耻心对久实本透露关于A书被火琉奈翻出来的事。
“唔嘻嘻嘻嘻!”
久实本毫不掩饰笑声中的嘲讽之意,这让我火了。
“竟然用色情漫画代替极机密资料,你都没有告诉对方真相吗?而且你还把那些东西都处理掉了?那些玩意本来就是假的,现在更已经送入了垃圾堆,那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久实本的说法的确很有道理,我找不出可以拿来否定他的论点。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后,我的双肩也顿时松弛下来。
“原来如此……这么说的确没错,谢谢你,久实本,帮了我一个大忙。唉,白担心了一场……既然已经没事了,我突然感到好想睡。”
“那么早睡干嘛啦!你在等一下就可以看到大家帮网友证明自己的画有鲁本斯(注7 Peter Paul Rubens。巴洛克画派的早期代表人物。)级的价值了喔,至少撑到那时候!”
“没空听你鬼扯了!”
我将目光转向壁橱。
明天早上,还是先找火琉奈沟通一下吧……
间奏•星期三 黑血的公主
在比平常更幽暗的这个夜里,她一边走过两旁被树木紧紧夹住的小径一边思索着。
风的呼啸声就像是在讨论不吉利的未来,树木的窸窣更犹如对她的诅咒。
漂浮在整块徒弟的瘴气使她自豪的敏锐第六感也变得迟钝,无法确认这附近是否有埋伏。
她唯一明白的一点,就是在她的土地上方,存在着一只非常强大的“邪”。
那家伙拥有“答案”——也是她穷尽心力所要抵达的目标。
穿越幽暗的小路后,她终于抵达一座设有钟台的广场。
水银灯已经事先熄灭了。
在没有月亮的夜空下,只剩幽暗的寂静在地面游荡。如果是普通人的肉眼,在这种情况下搞不好连地面是凸是平都无法分辨。
但她的眼睛能清晰辨别路面上的文字盘,一点小细节也不放过。
邪恶的气息来自于幽暗广场的另一头。
对方就佇立再那里。
她紧握未拿武器的手,喉咙咕隆一声,鼓起勇气穿过广场。
周围的树木被和缓的风拂过并发出窃窃私语,简直就像在嘲笑一无所知的她一样。
随着距离逐渐拉近,“邪”发出的气息也越发浓烈。如果是普通人长时间待在这种地方,铁定会引发贫血或身体不适吧。
她努力压制身体的不良反应,但不知为何,这种淤积的空气却为她的心带来一种莫名的舒畅感受。
电话中的声音再度鱼她的耳旁响起。
(能听见公主大人的声音真是令小的诚惶诚恐。今夜二点请公主大人独自前来每次的那座公园的钟广场赴约,小的将告知关于您兄长的秘密。)
她总觉得一旦知道关于自己的秘密,便会引发难以挽回的后果。
但即使如此,她还是好想知道。
关于自己唯一的血亲——哥哥——究竟身在何方。当然,还有自己出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