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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无凭无据,但我还是忍不住抬头望着蜘蛛型“邪”的本体,仔细打量。
那块幽暗的物体飘浮在夜空中,体积几乎等同一辆轿车,上头找不出任何吃过人的痕迹或类似嘴巴的器官。
视野内仅有一片难以捕捉实体的幽暗。
“邪”并不像普通生物那样利用口部进食,而是以躯体最浓厚的部分将对方给吸收,这种过程对猎物来说想必痛苦异常。
早知道我以前就不要这么写了……真是欲哭无泪啊。
蜘蛛又启动另一条腿,这回伸向了我们所在的凉亭附近。重物移动所造成的地面摇晃让这座水泥材质建筑也为之晃动,我跟久实本更是颤抖个没完。
“呜、呜哇,我不行了。我们一定会被吃掉!”
久实本开始发出掺叫。真抱歉啊,久实本,这都是我想出来的设定……
“可恶可恶!J•J那家伙一定是因为我当时开分身在Faithless讨论区一起骂他才由趁今天报复!”
这家伙还真是墙头草,就让你哭到死吧!
关系一言难尽的我与久实本忍不住握住对方的手,动也不动地凝视着怪物的巨大本体朝凉亭逼近。
据说人类在遭逢性命之危的关头时,过去的记忆就会像跑马灯一样在眼前闪过。
此刻浮现于我脑内的并非樱的笑容,也不是碎形红心的乐器伙伴,更不是老爸老妈的脸。
而是教室的光景。
班上所有同学都低着头。
我的座位上则摆了一只插有菊花的小花瓶。
那代表我已经不在人世了。
导师藤村站在讲台上,以沉痛的表情如此宣布。
“啊——这就是甲同学收藏的情色图片,请大家传着看吧。”
班上的同学放声大哭,并欣赏我那叠男性专属的极机密资料。
这是啥鬼啊!我人生最后的思考竟然会跳出这种画面?
“我一点也不想死!”
可恶,这种死法也太残酷了吧。
然而,现实世界总是不讲情面。
貌似电线杆的蜘蛛腿已经插入了凉亭。只听见钝重的“咚”一声,水泥制的桌子便出现龟裂。蜘蛛的巨大身躯也降至地面附近,似乎想挤入凉亭内。我的身体在这种情况下却不听使唤,双脚就像被钉死在地上一样,眼泪也已经夺眶而出。
就在这时。
有道身影突然飞入战场,以类似棍棒的武器用力攻击邪蜘蛛的腿部。
“卓实!你在迟疑汁么,为什么不战斗!”
火琉奈直挺挺地伫立于水泥桌顶端,以高亢的声音如此斥责我。
那还用说,因为我根本不会战斗啊……发现我连大气也不敢吭一声后,火琉奈的脸色立刻暗沉下来。
“果然,之前的事件还是令你耿耿于怀,竟然严重到这种程度……我不该故意考验卓实。”
如电线杆般的幽暗蜘蛛腿突然刺向火琉奈。
她以披封骸缠绕的圣魔剑挥开那只腿,一道巨大的撞击声响起,蜘蛛腿被弹开了。
“不知名的『邪』之断片,吾乃柊火琉奈!弱者的守护人,亦名黄昏战士!”
对着邪蜘蛛报上名号的火琉奈背影就如同散发出圣洁光辉般令人动容。
她的语气丝毫没有半点迷惘,态度当然也不曾动摇,这种姿态就跟过去我梦中那总是在黄昏、黎明现身的战士——柊火琉奈一模一样。
她分别躲开、挥开从两个不同方向袭来的蜘蛛腿,接着又大胆地冲向敌人正前方。
邪蜘蛛的其中一条腿因为承受不了圣魔剑的猛烈攻击而弯了下去,怪物的巨大身躯也因此摇摇晃晃地朝后退了几分。
“神圣的理法,神圣的光芒。”
火琉奈以右手对准邪蜘蛛的本体,用清脆的声音字句分明地咏唱起来。
“集中于吾之手化为利刃……穿光刃!”
那是一把耀眼的光之剑,也是能贯穿幽暗的奇迹之光。
被光芒射破后“邪”的本体立刻化为乌有。在我那因过度刺眼而忍不住闭起的眼睑。只感觉有道紫色的残影正逐渐变暗、消失。
等我再度睁开眼睛,那块由幽暗组成的形体已经彻底不见了。
火琉奈似乎因某种感慨而颤抖着身子,同时还面对我与久实本遗憾地表示道。
“看来卓实真的因为心灵创伤而完全无法使用力量。”
一瞬间我还听不懂她在解释什么。
才刚恢复正常的久实本又摆出那副“我就是为了这一刻才出生”的姿态。
“一点也没错,卓实他,呃——就是你说的那件事?所以他猜没办法发挥实力。”
“原来如此。”
火琉奈的表情似乎显得非常失落,曾对她有救命之恩、现在又是她师父的这个男子,面对人生最大危机,却只能表现不知如何是好的反应……会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