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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如果能像这个村子一样再增加一点玩心的话——其实,为了让游客开心「一点」,接待者就必须尽全力发挥创意才行。
为此,就必须怀抱款待精神了。
「如果能在县内累集、凝聚各种像这里一样的高水准乡下地方,那就能成为一个一级的观光县了。」
以此为目标一路打拼,必定将会是条漫漫长路。不过,那是个只得投入的目标。
他们在途中发现公车站牌,于是也查看了公车时刻表。不论是去程或回程,一天都只有四班车。而且遇到假日会有停驶,所以就只剩三班。
此时,一位经过的中年男性出声道:
「在看公车时刻啊。」
「啊,是的。想看看大概有几班车。」
挂水一回答,男性便笑说:「从城里来的人看到班次这么少,会吓一跳吧。」
「我看到中午都不会有车了。急的话,要不要上车一起走啊。反正我现在要到安田去。」
挂水与多纪相视而笑。这位男性或许就是心怀款待精神的人吧。
他们在住宿设施用过午餐,便踏上归途。
挥别村子时,多纪在车内发出「啊」的一声惊叫。挂水也明白为什么了。
马路村字体跃然于路边竖立的看板上——「再来玩喔」。
那一路到最终结尾都彻底讲究的精髓,让他们笑出声来。
*
他们是说下午要开始进行商议吧,吉门仰望墙上的挂钟。
其实也没必要那么常露脸,不过一方面也是为了转换心情,现在已经养成习惯,每周一次顺便到款待课去晃晃。
然后,既然是要去晃晃,还是选有什么变化的时机在场比较好,所以自然而然就开始配合全体会议等日期,上门拜访了
他换好衣服、走下楼,对人在厨房的佐和出声道:
「我出去一下。」
「去县厅?」
他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感到有些意外。
「嗯,晚上回来。」
「为什么乔哥会帮县厅呢?——都已经搞成这样了。」
主动出手,触及那个至今始终不愿触碰的问题的佐和,露出仿佛忍受着滚烫热水的表情。
「爸爸为什么也不生气呢?那伙人嘴巴上是讲了『对不起』,可是光用嘴巴讲对不起,不是很简单吗?」
「你去过了吗?」
听吉门这么一问,佐和似乎有些胆怯似地缩起颈子.那副样子让他胸口直发疼,自己却和这股胸口的疼痛背道而驰,发出喘息般的笑声。
「我可没生气喔。」
反正,也只有那两人知道吉门和清远之间的微妙关系,而且不论佐和是怎么样冲进去兴师问罪,凭那两人也能把场面摆平吧。
「我本来以为这次会不一样,那伙人可能会不一样,结果还不是都一样。」
「——别把他们全都搅和在一起,和其他人相提并论。」
「为什么要护着他们啊?」
佐和语带责备,但是以措辞而言,力道微弱。
「乔哥也是为那些人才会回来的。之前那么长的一段时间,都不回家来看看。」
自从他不回高知后,也不曾来探望佐和。明明造成他回不来的阻碍,在这段期间已经消除了。
「我也明白,多亏县厅,乔哥现在人才能在这里……但这实在让人有够不甘心。」
为什么不是为了我而回来呢?听到她仅剩气息的低喃,他无言以对。
他把款待课当成回来的藉口,所以,就算被视为「因为款待课才回来的」,也没办法。
「看到乔哥每天都在家里,我真的很开心,但也觉得很难受。你是为了那伙人才回来的,和那伙人的工作结束后,又会回东京去。明明那伙人最后又对爸爸做出那种事来……」
他仗着佐和什么都不问,就这么一直待在这里,这期间到底对佐和造成多大的伤害呢?
面对如此强烈的质问,他只能畏缩。
「抱歉。我没能有所坚持。」
他好不容易才能如此回答时,电话声响起。佐和跑到起居室去接电话。
似乎是在询问住宿相关事宜。他听着她回答的声音,一边步出玄关。
他只觉得,幸好有这个机会,让自己脱困。
在途中稍微遇到了塞车,等他抵达款待课时,会议已经开始了。
他挥挥手致意,一边静静入席。
白板上是挂水的笔迹,写着不可思议的豆大字句——「款待精神」。
挂水接着热情地展开论述。
「休闲乐园化构想的关键,就是不同等级的各个观光区,都拥有身为观光区的自觉。我认为大自地方自治团体及观光业者,小至每位县民,从上到下都必须拥有迎接观光客造访的心理准备,才可能实现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