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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这样的呀。他终于明白了。
远在二十年前的「熊猫争取论」,而轻易因此在十年前被县厅逼走。
对于四年前才入厅的挂水而言,这只是发生是某处、别人身上的事。那只是过往云烟。但是,这对于清远一家而言——对于佐和而言,那仍是活生生、血淋淋的一道伤痕。
这和挂水的年纪,或当时并未亲身参与等毫无关系。对于佐和而言,「县厅」整体全体都是敌人。清远当年辞去县厅职务,大概也撼动了他的家庭吧。
挂水当场双膝跪下。
「真的很对不起!」
然后,双手也撑到地面上——「县厅」方面,至今还没有任何人向佐和到过歉。
「我个人认为,县厅对待清远先生的方式是不恰当的!我们也没考虑到你全家的心情,事到如今才如无其事地来拜托清远先生或吉门先生,可说是寡廉鲜耻!但是,那两位对如今的我们而言,都是不可或缺的!拜托,请你体谅理解!」
「你等一下啦!」
佐和发出焦虑的声音。
「别这样,太难看了!」
「请准许我们借用清远先生和吉门先生的力量吧!」
「——知道了啦!」
佐和仿佛拗不过他似地投降叫道。
「站起来!」
他一抬头,就看到距离比方才还近的佐和,一脸困扰地伫立于面前。
「可以跟我一起回去吗?」
看到佐和微微颌首,挂水于是起身。她抬头挺胸地直盯着前方,快步越过挂水。
挂水则以些许间隔,持续跟在佐和身后。
吉门和多纪还站在停车场等他们。
佐和看来似乎很尴尬,不过吉门先笑了。
「回来啦。」
「……那是我的台词吧。」
「该进去了吧。」
佐和老实点头,多纪则开口说:
「那,吉门老师,我们就先告辞了。挂水先生,走吧。」
「咦,可是还得向清远先生打声招呼……」
「已经打过招呼了,快点。」
多纪催促似地把挂水押往驾驶座。
挂水值得草率与吉门道别后,将车驾离。后视镜中,吉门轻轻挥手,一旁的佐和则老大不高兴地把头撇向一边。
「还是应该向清远先生说一声再走比较好,不是吗……?」
车子驶上县道后不久,挂水心有窒碍地这么一低喃,副驾驶座随之传来掺杂叹息声的回应。
「那根本就是多此一举,挂水先生。」
「不,可是……」
「拜托你别这么白目,好吗?」
白目。身为年轻人,这是听到时觉得最受伤的一句台词。
「犯……犯不着那么说吧。」
对于认真起来的挂水,多纪的声音也转趋严峻。
「说到底,挂水先生为什么要去追佐和小姐呀?」
「吉门先生不去的话,总要有人去吧。」
「那就是白目。」
致命的一击。
「那根本就不是挂水先生应该强出头的情况嘛。」
「强……什么强出头啊!可是,我还被她骂说为什么要把吉门先生带来,然后还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耶。」
「那只是因为佐和小姐当时陷入恐慌罢了。并不是希望挂水先生追上去啦。都是因为挂水先生追了上去,那么一来,吉门先生不就不能去接她回家了吗?」
吉门先生应该是最希望去接她回家的人呀。
多纪责备般的语调,瞬间点燃挂水的怒火。
「你好像很了解吉门先生嘛。真不愧是他的书迷呢。」
「那跟我们现在讲的一点关系都没有吧!」
「今后就会有越来越多接触的机会,真是太好了啊。」
自己说出口的话很低级。他很明白,却因为赌气,任何表达歉意的语句都说不出口。
多纪在副驾驶座垂下头。
「……请在前面的超商让我下去。」
「怎么可以。」
「让我下去!」
对于这种怒气冲冲的反应,他不自觉地肩头一缩。
「我会请家人来接我,不劳你操心!让我下去!」
「……随便你。」
嘴里吐出来的话语,完全就是死鸭子嘴硬。挂水随后便将车停在超商前面,多纪不发一语地卸下安全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