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总之后来也成为一种契机,让她受征询是否愿意就任成为款待课的约聘职员。
虽说是约聘,但是身为款待课计划主干的工作人员,契约采用随时更新制。事实上,地位就像准职员一般。
我做得来吗?其他还有更……
持续认真地找工作,却始终只听到对方表示「不需要」的拒绝,对此不会感到挫折的人才奇怪。同样地,多纪虽然未曾表现在态度上,但其实内心一直感到相当自卑。县内的工作机会原本就少,就算不离开本县,要成为正式职员也很困难,返乡入厅的挂水某种程度可以算是菁英。那样的菁英,竟然主动运作让自己获得聘用……她只能觉得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
没有你是不行的。
挂水拼了命地这么说,而当时她也听说了许多关于吉门的事。
如果是你,就完全符合吉门先生提出的条件了。我也听说过你在总务部那边的评价,这样绝对比现在再找信任来得保险。而且,你帮忙找出清远先生时的细腻手法,不是别人随便模仿得来的。你因为了解清远先生那件事,所以刻意不报出县厅名号,才找得到目前的联络方式,不是吗?你已经在县厅打工一年,却完全没有沾染上「县厅规则」。我们款待课想要的,就是你这样的人。
第一次——听到他人说「需要」自己。
正当她持续被人以「不需要」拒绝时,挂水是第一个对她说「需要」她的人。
所以,她却卯足了全力。还拜托父亲,进行了像是新人研修般的恶补。每天晚上,必定热心倾听父亲述说关于「民间的话会这么做」的指导。
另外,也听说了民间对于整体「公家单位」的反感。
尽管如此——尽管她为了能够帮上忙这么努力,尽管她这么想要帮上忙……
挂水却始终以带点距离感的姓氏「明神小姐」来称呼她,而面对佐和,却打从一开始就以「佐和小姐」来称呼。
尽管初次见面就被泼得一身湿,但在今天的调解中,他却说多纪不近人情,然后觉得佐和很可怜。
——自己是在问什么蠢事闹别扭呀?
说到清远这个姓氏,在款待课中(虽然目前尚未公布)指的就是提出「熊猫争取论」的清远和政。而为了要和佐和有所区别,当然必须叫名字了。
持续叫她「女儿」,也只是多纪的执拗罢了。她也知道,这种别扭该适可而止了。
「啊,抱歉,我可以把车停一下吗?」
挂水在即将度过横瓦仁淀川河口的大桥时,突然出声道。那里有间被海边冲浪客充当基地的小店。
这里就只有土地特别大,挂水将车停进因占地广大而规划得较为宽敞的停车场,随即步出车外。然后,跑向店家。
是要上厕所吧,多纪边这么想着边等待。后来,挂水好不容易回来了。他大概是绕道从车子后方回来的吧,突然打开的驾驶座车门让她吓了一跳。
「抱歉,这个给你。」
递到面前的是「冰淇雪酪」,这是种像是将霜淇淋和雪酪平均混合而成的冰品,高知沿路或观光区常有贩卖这种冰品的小摊贩。对方伸手送上的廉价甜筒里,盛着经冰淇淋杓塑性的浑圆冰淇雪酪。
「我想,白色应该是最经典的吧。」
所谓的「白色」,意指纯香草口味。其他还有像是草莓或巧克力等不同组合。
望着挂水仿佛窥探般的神情,以及他递上来的冰淇雪酪,多纪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对呀,我也最喜欢白色的。」
一看她接过甜筒,挂水仿佛如释重负地笑了。
「我们到堤防那去吃吧,天气这么好。」
挂水拔下车钥匙,关上车门。多纪无可避免地自然跟着下车。
她边走边舔着冰淇雪酪,尝到了暌违已久的滋味。原本觉得是随时都吃得到的东西,却意外地没什么机会吃。那清爽的滋味非常独特,很好吃。
一步上堤防,就看到稀稀落落的冲浪客,应该是在等大浪吧。
「已经有人开始冲浪啦,不觉得冷吗?」
「不过,都已经是会出点汗的季节了。听说有些冲浪迷在更冷的季节就开始冲浪了呢……」
「喔~」
挂水正在咬的也是白色冰淇雪酪。和儿时相较起来,有如减肥成功般而小了一圈的甜筒,没两三下就被吃完了。
「很久没吃这个了,真好吃。谢谢你请客。」
「嗯,那我们回去吧?」
走回车子的路上,挂水歪着头窥探多纪。
「心情,好点了吗?」
多纪再次噗嗤一声笑出来——真是拿他没办法耶。
「挂水先生,你犯规罗。拜托你可别常做这种事喔。」
「抱……抱歉。用食物来哄你,果然不太恰当吧?」
面对突然变得像泄气皮球般的挂水,多纪笑说:「不会啦。」
你这样,不是会害人觉得比自己年长三岁的男人很可爱吗?——这她实在说不出口。
「我只是在闹别扭而已。完全不是什么值得挂水先生挂心的事情啦。」
「闹别扭……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