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呢?
「对于引发这么多大使不满的有效期限,款待课做出了什么结论呀?」
他也想回答些什么,但是眼下既没有答得出来的个人意见,也没有经过协商的结果。挂水的舌头顿时打结。
「所以说,每年年底都要重复上演相同的戏码罗?明明搞不清楚每个大使有多少发送的机会,反正就是请人家发送胡乱预估数量的名片,每次过期后就要人家把名片寄回,然后再寄新名片?名片制作也需要费用,真的要这么做吗?到时候,会不会有人受不了,抱怨这一切实在太麻烦了呢?去年发过的人,今年碰面时还要再发一次。这种有使用期限的名片,或许会让人再也不想帮忙喔?」
事实上,已经有多位大使提出类似的意见。
好不容易寄发出去的名片却必须每年更新。具有期限的名片,还得判断在什么样的时间点必须停止发送。不论哪一点,都只是徒增义务协助的大使困扰而已。
「只要取消有效期限,这些烦人的事情就会全部消失就是了。虽然大使得负责一直保管名片,但是只需专心把名片发完就行。观光客也不会当突然想到要用名片时,却发现名片过期而扫兴。」
「要是款待课还没决定废除有效期限的话——」吉门把话说在前头。
「那么究竟为什么还没做出这么合理又简单的结论呢?我真的是完全无法理解你们款待课在想什么。」
挂水此时总算提出其中一位大使的意见。
「有位大使说,如果能自己涂改名片的有效期限,当成无使用期限的名片,那么持续保管名片帮忙发送也无妨。」
「这意见实在是太聪明了嘛。要是我的话,才不想费这种工夫呢。这人有够亲切的啦。」
「是……你说得没错,这做法很费工夫。因此,我们也不能就这样占人家便宜,而且要废止有效期限还涉及各种问题。」
「什么问题?」
吉门立即发出质疑的声音。挂水内心冒着冷汗,一边回答:
「那个……还牵涉到各部门间复杂的相互关系……」
「什么啊,连行政垂直结构、管辖范围之类的乱七八糟东西都要扯进来呀?」
「也不是……」
不过要说是,也算是啦,他轻声补充。事实上在县厅里每当要实行些什么时,都必须经过好几个单位签核,要等到最后的批准确实旷日费时。
「和各观光设施的交涉也……」
「哈?那啥玩意儿啊?」
大概是因为太出乎意料了吧,吉门的语调中首度显露出土佐方言(注8:土佐方言为日本高知市与高知县东部、中部的区域方言。)腔调。
「你们现在已经和观光设施建立合作模式了吧?事到如今还要交涉什么东西啊?」
「不,那是因为……几乎所有设施都是在名片有有效期限的条件之下,才答应接受持大使名片入场的观光客……」
「……为什么?」
吉门发出打从心底感到诧异的语调。
「也没有有效期限,又有什么不同呢?」
「那个……设施方面好像是担心,没有有效期限的话收入会减少。」
吉门对于挂水的说明没有回应。挂水无法判断是因为说中他的盲点,还是吉门的想法又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他战战兢兢地继续说明:
「所以,我们才以暂时设下有效期限来做为怀柔政策……这种说法可能不太好,总之交涉时尽量消除设施方面的不安。实际上,大使名片所发挥的效果远大于我们的想象……也有设施抱怨去年度的收入因此而减少,可以想见非常有效期限可能会引发很大的反弹。」
「你们这群人是白痴啊?」
挂水吓得缩起脖子。吉门并未怒吼,声音也不粗野。但是,光是那句在电话在提高音量且毫无感情的话语,就比被高知粗犷男儿(注9:高知粗犷男儿(いっごそう)为土佐方言,意为高知当地好久、粗犷、顽固、有骨气的高知男人。)威吓还要恐怖。
「就算设下有效期限,反正到了隔年也会再发送定了新期限的名片吧。那么一来,不就和没有期限一样吗?这样只会害大使还有你们要忙着换名片什么的,毫无意义地浪费工夫,时间和成本而已。说到底,款待课对于所谓的『观光发展』到底有什么想法啊?」
面对一时之间答不上来的挂水,吉门越说越激昂。
「连我这个局外人都知道耶。就是要赚『外币』吧。」
「……外币是……?」
「就是从外市县进来的钱啦!不是在县内流通的钱,而是县外游客流进来的钱。靠观光赚『外币』,那应该才是观光发展的最终目的。不是吗?」
吉门这么做出总结后,款待课——不,整个县发展观光的最终目标瞬间豁然开朗。
「那些拿大使名片就能免费的设施,几乎全都是公营设施吧。纯粹个人营运的设施应该不会列入合作名单内。所以,入场费也不会高到哪里去。懂不懂啊你?靠观光赚进的外币,根本就不是像入场费那种寒酸的规模。」
什么观光设施都只是诱饵罢了,吉门明快断言。
「食宿、特产,还有包括高速公路过路费和油钱在内的交通费等,那方面的收入才可观。特别是让钱流进民间才重要吧。比起硬是要收观光设施的入场费,周边收入重要多了。观光设施那些东西,就应该当成吸引县外游客掏出『外币』的吸睛焦点,必须尽量豪气地招待游客才行。要是观光设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