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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莫利斯或许一直假装没想起核弹的下落,波波夫他们也始终对他存疑。
他们相互欺骗,玩心理战。
在「港俱乐部21」旧址发现的尸体,促使这出戏走向落幕。
阿隆,你太聪明了。但自我陶醉片刻,我赫然发现,核弹处于随时可能被拿走的情况,不由得大吃一惊。
若莫利斯是真的失忆,即使遭尼可挟持,核弹至少有一半的机率不会被夺走。相反地,若他记忆已恢复,核弹百分之百会落入尼可手中。
绝不能让这种情形发生。
「今晚,你和蒙妮卡、阿历克塞一起去成田带莫利斯回来。万一受警方阻挠,阿历克塞就会对你不客气。我的朋友已先前往机场,负责对付尼可的袭击。」
波波夫告诉我。
「他们会引起警方的注意,但和你们分头行动,所以不会影响你们。」
很显然地,波波夫等人的算盘是,海轮会用来对付「圣人」,我用来对付警方。在警方而书,我是人质:在莫利斯而言,蒙妮卡是人质。
闯入他们藏身之处的我,无可避免地成为人质。
我叹口气,也许这就是所谓的「飞蛾扑火」?
22
两个小时后,我们坐着阿历克塞驾驶的宾士,从「三浦度假游艇俱乐部」出发。
我和蒙妮卡坐在后座,窗上贴着反光贴纸。阿历克塞根据导航系统的英文指示开车。
穿深色西装的阿历克塞就像司机,我和蒙妮卡仿佛是有钱人家的小孩,我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宾士车从横滨横须贺道路上首都高速公路,经过海滨线驶向千叶。
波波夫他们似乎已掌握莫利斯搭哪班飞机,才会算好时间送我们去成田机场。
后方跟着两辆宾士,车上坐着海轮会的八名成员。除了刚刚坐在露天咖啡座的四个人,其他人原本在公寓的另一间房待命。
从外表看来,他们和阿历克塞都没带武器。
倒也难怪,机场严禁携带刀枪。
这个条件对尼可他们也一样,「圣人」应该会在离开机场后动手。既然知道莫利斯搭的班机,警方也没能掌握「圣人」成员的长相,他们盯上莫利斯后便会形影不离。
然而,若莫利斯入境后,立刻遭警方拦住,「圣人」也没戏唱。
我暗自祈祷结果会是如此。只要莫利斯在通关时被拦截,没出现在机场大厅,虽然我会白跑一趟,却能换得天下太平。阿历克塞总不至于在国际机场大叫,不把莫利斯交给他,就要殴打(搞不好是掐死)我们这对年轻情侣。
三小时后,我们顺利通过路检,出现在成田机场的入境大厅。
我无从得知老爸和翡泪的现况,只能祈祷他们不会坐在海边看着夕阳卿卿我我。
入境大厅人影稀疏,瞧不出动员大批警力进驻。
当然,岛津先生不可能安排一眼就被看穿的便衣,全副武装的霹雳小组应该也只在某扇门后待命。
一踏进入境大听,阿历克塞立刻示意我们在长椅坐下,接着拿出手机。
他按下通话键,以俄文交谈。
「他在说什么?」
我问沉默不语的蒙妮卡。
「抵达机场,没有异状,只发现几个像便衣警察的人。」
蒙妮卡有气无力地回答。她不愿正眼看我,让我很难过。
「打起精神,马上就能见到你爸。」
蒙妮卡无书地望着我。
「你担心的事绝不会发生,我就是为了避免这种情况才来这里。」我安慰道。
「阿隆,真的吗?我能相信你吗?」
蒙妮卡露出无助的眼神。事到如今,再不做出保证,阿隆,你就不是男人。我丹田使力,点点头。
「思,你相信我。」
光听我们的对话,会以为是你侬我侬的情侣。实际上,这是攸关东京居民性命的劲爆内容。
阿历克塞收起手机,在不远处坐下。他边盯着我们,边观察入境旅客经过的海关大门,不时确认班机抵达的时刻。
他一派镇定,似乎根本不担心我们会逃走。当然,等到莫利斯之前,我们没理由逃跑。
我环顾机场大厅,来接机的外国人比日本人多。大部分是到日本打工的亚洲人,还有一些白人和分不清国籍的外国人,但并未发现「圣人」的特征——一身白衣的新郎兵团。
莫利斯今晚真的会出现吗?除非他既不用罗德诺夫,也不用莫利斯的身分,而是用第三化名,否则就会在入境检查时遭警方拘捕。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新的班机抵达不久,推着行李的旅客陆续走出,人群中充满呼唤声、欢笑及拥抱。待他们离开机场,新的接机客涌进入境大厅。
我们坐在原地不动,格外引人注目。
我突然想抽烟。
我望向阿历克塞,指着出口的烟灰缸,做个抽烟的动作。阿历克塞摇摇头。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