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是。总之你没错,这点是肯定的。」
蒙妮卡咬着唇,摇摇头。
「我不知道。一直自由自在地过日子,或许就是我的错。」
「没这回事。」
我握住蒙妮卡的手,这不算奸淫吧。
「只要不造成旁人的困扰,谁都有权利自由自在地生活。像尼可那样,强迫全世界接受他信奉的上帝才是错的。」
蒙妮卡点头。
「初次见面时,你让我非常惊艳。因为你好耀眼,散发着幸福的光芒,漂亮极了。」
「阿隆……」
「我根本没想到你与这次的事有关,希望你能相信这一点。我没有伤害你的意思。」
蒙妮卡轻轻点头。我咽下口水,告白道:
「我喜欢你,真的。」
「我好开心。」蒙妮卡将我拉近。
「不可以再靠过来。」
见蒙妮卡想吻我,我慌忙阻止。天杀的,白白浪费绝佳的气氛。
「为什么?」
蒙妮卡哀伤地望着我。
「房里装有监视与监听器,要是我们太亲热,尼可会吃醋。」
蒙妮卡偷笑,「和健一一样。」
「嗯,但尼可吃起醋比健一恐怖。」
蒙妮卡点头。于是,我们坐在客厅的地板上。
「你觉得爸爸会赶来日本吗?」
蒙妮卡拿起罐装咖啡,打开拉环。我望着蒙妮卡,点点头。
「一定会,他很疼你。」
「你怎么知道?你见过爸爸吗?」蒙妮卡纳闷地问。
「没有。但你的爸爸一度与妈妈分开,又重新复合。尽管再婚时,他的姓名及长相已不同。可见,他多么希望陪伴在你身旁。」
蒙妮卡轻轻摇头。「从没想过他是我的亲爸爸。我很小的时候就和亲爸爸分开,什么都不记得。」
「当然你几岁?」
「一岁左右。好像是妈妈不喜欢爸爸的工作,于是提出分手。不过,妈妈没告诉我工作内容。听了你和尼可的解释后,我才知道。妈妈大概是无法忍受爸爸买卖杀人工具。」
「但之后他们复合了。」
我很想解开莫利斯与波波夫之间的「谜」,忍不住出声。
「我也不清楚。当时,我以为他是妈妈的新男友,但他像亲爸爸一样疼爱我。初次见面时,他说『从今天起,你就把我当成亲爸爸』,便掉下眼泪。我原本不明白,现下终于理解。」
我点点头,静静握住蒙妮卡的手。蒙妮卡也轻轻回握。
「那是何时的事?」
「五年前。爸爸告诉我,他工作太忙,没结过婚,妈妈只默默待在一旁。爸爸不曾提起他的过往,却对我小时候的事了若指掌。我很惊讶,但爸爸说是从妈妈那里听来的。」
疼爱小孩的军火商,真是难以想像。可是,谁都有家人,职业不能与家庭关系混为一谈。
我不只一次在电影中,看过视家人如命的黑手党。
「你爸因某种苦衷,七年前隐姓埋名,待风头过后,才回到你身边。不在你身边的日子,他也一直惦记着你。」
「但是,他为什么会回来?」
「我也不晓得。大概是他很爱你妈,无法忘记她。」
蒙妮卡凝望半空。「对了,爸爸曾说,他受过重伤。」
「受伤?」
蒙妮卡点点头。「刚见到爸爸那阵子,我经常问东问西,于是,爸爸回答『抱歉,蒙妮卡,爸爸发生过严重的意外,很多事都不记得』。」
「发生意外,不记得往事?」
蒙妮卡点头,仍注视着半空。「当时,我以为不该多问。但是,之后妈妈也告诉我.爸爸两年前受伤,在医院住很久,以前的事都忘了。不过,总觉得有点奇怪,真是这样,应该连我和妈妈都忘记才对。」
我思索一会儿,「搞不好只忘记一部分。」
「可能吗?」
「听说,遭受重大打击的人,有时会忘记那段时间前后的事,算是失忆症的一种。」
「失忆症?」
「呃,反正就是忘记了。有人因为受到打击,忘记自己的名字、在哪里出生长大,甚至是家人。而你爸不属于这类情形,好像只是遗忘某段特定期间的事。」
「那是在爸爸和妈妈结婚的两年前。」
我这时才发现,蒙妮卡在五年前见到爸爸,再回溯两年,恰恰与莫利斯从东京销声匿迹的时间点吻合。
莫利斯患上局部性失忆症吗?
虽然没完全忘记自己的人生,但他或许丧失在东京交易的那几天,或那几个月的记忆。
这么一来就能说明,何以无法掌握莫利斯隐退后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