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现场,但那几个外国人已经搭计程车离开了,显然不想引起骚动。」
「那几个外国人的成员是?」
「总共有三个人,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和两个年轻人,都是白人。女人拿着睡篮,透过出入境管理局调查后发现,那个女人是德国女医生,叫汉娜·马修坦。」
「有没有查到婴儿的资料?」
「我透过巴黎分局调查了幸本,发现一件有趣的事。幸本资助的一个名叫露木的画家在巴黎很成功,露木年纪还很轻,和法国一位上流社会的年轻女人坠入情网,还生了孩子。但这年轻女人已经订婚了,无法公开这件事。于是,幸本就接手了这个孩子。」
「珊瑚就是他的孩子。」
「珊瑚?」
岛津先生露出纳闷的表情,老爸说:
「这不重要。神谷是什么时候加入这个案子的?」
「幸本担心这件事变成丑闻,就雇用了神谷,要求神谷在产科医院自称是孩子的父亲。」
「那神谷为什么要绑架那个孩子?」
「他似乎对幸本要求他当代理父亲的报酬不满,他认定即使绑架婴儿,幸本也不敢报警,所以才在成田绑架了婴儿,只是我不了解为什么那几个德国人会将这个婴儿带来日本。」岛津先生说。
「这只是幌子。」老爸说。我听到这里终于了解了来龙去脉。
「幌子?」
「汉娜·马修坦夹带了一幅在战争期间被纳粹掠夺的塞尚名画,我猜想那幅画应该藏在婴儿的行李中,因为海关不可能将婴儿脱光检查。是藏豪三要花一百亿购买这幅画。
「这一百亿资金将由新纳粹运动组织在东、西德合并之际用于扩大组织。汉娜和那两个年轻人都是一个名叫修密特的手下,统统都是新纳粹运动的成员。
「修密特都是靠贩卖战争期间纳粹隐匿的名画作为活动资金来源。」
岛津先生听了大惊失色。
「新……纳粹……?」
「对,是藏应该是对此了然于心后花了一百亿收购。」
「一旦这个消息在国际上曝光,日本定会被强烈抨击。日本人很迟钝,但欧美国家至今仍然视纳粹为恶魔,避之惟恐不及。」岛津先生的表情很严肃。
「如果欧美的媒体报导日本的大人物提供资金给纳粹,一定会闹得沸沸扬扬。」老爸说。
「不光是闹得沸沸扬扬而已,目前进行中的外交交涉也都会泡汤,对日本的压力会排山倒海而来,到时候就会觉得以前的压力根本是小意思。」
「没错。」
「那个叫汉娜的杀了神谷吗?」
「应该是,他们随身带了一个装满毒药的皮包。」
「绅谷知道画的事吗?」
「应该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话,区区五百万打发不了他。」
「他妈的,怎么会这样?已经查出幸本的死因了,是被特殊的药物直接注射到心脏。」
「新纳粹分子怀疑绑架婴儿是是藏指使的,所以正独自采取行动。成员之一的汉斯会说日文,也是他杀了幸本。」
「是藏的手下也是他杀的吗?」
「另有其人。是在猎杀新纳粹组织,一个叫米勒的人干的,我相信你应该猜得到米勒的身份。」
「猎杀纳粹……」岛津先生露出沉痛的表情。
「对,在你的眼皮底下有日本右翼分子、新纳粹和摩萨德的单帮客这三股势力陷入混战,追查塞尚名画的下落。」
「……」岛津先生说不出话。老爸举起一只手。
「这不关我的事,如果要懊恼,就该懊恼当年没有一举摧毁是藏豪三。」
「画在哪里?」
「应该和婴儿在一起。」
「婴儿在哪里?」
「你知道了也没用。」
「画……要物归原主吧?」
「只要交给米勒就解决问题了。」
「不能让他在日本和纳粹分子发生冲突,要将他送回以色列。」
「是藏和汉娜他们呢?」
「会将汉娜驱逐出境,至于是藏——」岛津先生说不下去了。
「无法制裁他吗?我可不能接受这个答案。」
「冴木!」
「我已经和米勒合作了,是藏监禁了神谷的情人,名叫安田五月的女人,不,应该是男人。我必须救出这个人质,你告诉我是藏家里的地址,他住在世田谷区的松原。」
「你打算闯入他家吗?」岛津先生难以置信地问。
「这是目前唯一想得到的方法。」
「万一失败,你就没命了。」
「到时候,就将塞尚的画挂在这里的大厅吧。」
「开什么玩笑?!」
「这次是藏花了大钱,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