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修、修密特,叫修密特的男人。」
「画是怎么运回日本的?」
「修密特的手下——」
「修密特是干什么的?」
「是秘密组织的干部。」
「什么样的秘密组织?」
「纳、纳粹党,新纳粹党。」
「果然是这样。」老爸自顾自地点头说:「修密特的手下有没有一个银发老太婆?」
「不、不知道。」
「算了。然后呢?」
「修密特的手下答应会偷偷将画夹带进来,不被海关发现。幸本则在暗中协助。」
「但这幅画被人抢走了。是神谷抢走的吗?」
「对。」
「那幅画是掠夺品。」
我不懂老爸这句话的意思。
铁仔没有说话。
「是藏已经支付了画的钱吗?」
「付了四分之一。」
「多少?」
「二十五亿。」
老爸张大嘴巴。
「二十五亿?所以,那幅画总价是一百亿吗?」
「对。」
「就一幅画而已?」
「其他还有好几张,但会长说,那些都只是附赠品。」
一张画就要一百亿。当然,有日本人愿意出价两百五十亿收购梵谷和雷诺瓦的作品,这个金额并不算太离谱。
「所有的画都被抢走了吗?」
「只有一幅,最重要的那幅。会长说,因为那幅画太有名了,所以无法轻易带进日本。」
「所以是以走私的方法吗?」
「对,想出这个方法的是幸本,由修密特的手下负责执行。」
「神谷知道画的事吗?」
「不知道。谁都没有想到画会被人抢走。」
「所以,原本的计划是由修密特的手下从德国将画夹带进日本,交给幸本后,再转交给是藏,但修密特的手下交给幸本时,被神谷抢走了,是不是这样?」
「没错。神谷认识幸本,会长说,唯一的可能就是幸本透露的消息。」
「幸本在这件事中的作用是什么?」
「会长会建造一座私人美术馆,由他负责搜集和鉴定作品。」
「是你们干掉幸本的吗?」
「不是。那些德国人怀疑是我们和神谷联手,想以四分之一的价钱抢走画。他们不相信日本人。」
「应该是不相信日本的流氓吧。」老爸说完,看着我问:「你还有其他的问题吗?」
「是藏的弱点,那个老头子最怕什么?」
「我儿子想知道这件事。」
「会长没有弱点!他很伟大!」
老爸摇摇头说:「国家社会主义德国劳动党也认为他们的总统很伟大。」
「什么意思?」
「等一下再告诉你。」老爸说完,俯下身体盯着铁仔说:「是这里的院长帮你治疗的吗?」
「是、是啊。」
「有人要我带话给院长。」
老爸的右手伸进毛毯,左手捂住铁仔的嘴。
下一秒,铁仔嘴里隐约发出一声无言的惨叫,他翻了翻白眼昏死过去。老爸皱着眉头抽出右手。他似乎很想赶快洗手。
我耸了耸肩,铁仔口吐白沫。
「既然女医生拜托,我们当然要使命必达。走吧。」
老爸说着,用捏爆鸟蛋的手指向病房出口。
「如果安田五月在是藏豪三的家里,我们就无法轻易下手。」
回到广尾的事务所,老爸拿起冰啤酒说。
「因为那里戒备森严吗?」
「对,其实他只要回想一下自己做的事,就知道不可能死在杨杨米上,但越是这种人,越是把自己的家里做成要塞。」
「你觉得五月还活着吗?」
「如果想干掉他,就不会带他回自己家。是藏可能以为那幅画在我手上,或许他想用五月和我们交换。」
「但他没有打算用我来交换。」
「因为他一听到冴木的名字就气疯了,如果他下次逮到你,就会拿你来做交易了。」
「开什么玩笑。」
「所以……」老爸从年代久远的卷门书桌旁站了起来。
「这里也已经不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