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吗?可是我不说,你也会说吧。”
岛津先生啐了一声。这位国家公权力似乎也懂得人心。
“冴木,有什么打算?”
“我现在正在跟优秀的助手讨论。”老爸看了我一眼说道。
“莫利斯什么都不知道,威利失踪了。我们知道史岱西和黄跟莱恩一起行动。”岛津先生坐进休旅车后座,喃喃地说道。
“他们也会用日本人负责联系吧?”我说道。
“说得好。就算他们再专业,没有日本人也无法顺利行动。”老爸说道。
“什么音心田心?”
“莱恩的确在情报员时代待过日本,对东京很熟悉。但是,没有日本人帮忙,应该动不了。”
“找以前的伙伴太冒险了吧?”
“找情报员才冒险,但是拿钱办事的人就不见得了,像那些自由业者。”
岛津先生喀喀有声地按压指关节。
“聪明。莱恩手下一定有好几个见钱眼开的惯犯。”
也就是像老爸这类的人。
“会说英语的就不多了。这种人也在东欧那些组织的名单之内。”
老爸发动了休旅车。
“黒社会的事问我就对了。”
这有什么好自豪的啊!
5
老爸把休旅车开到元麻布的一栋老旧西式楼房。小小的栎木招牌有聚光灯照着,依招牌上的标示,这栋楼是一家会员制的俱乐部。
“表面上是一家成人的夜间俱乐部。”
老爸一边说,一边敲敲那扇紧闭的门。
一个身穿着灰色小礼服、蓄胡的高大白人开了门,我看到他头顶上有监视器。
“Are you a member?”白人以冷冷的表情问道。
“No.”老爸不慌不忙地回答。
“Sorry, we are……”
白人想关门,却被老爸用鞋尖顶住。
白人的脸抽搐了。老爸不知何时像变魔术般,右手拿着从黄那里没收的手枪,瞄准白人身上凸出来的腰封。
“No! Don't shoot!”
白人举起双手,老爸抬头看着监视器说:
“鲛岛,让我们进去。否则把你的门僮折成两半当伞筒。”
片刻之后,不知从哪里传来的蜂鸣声连响了两声。
白人放下手臂。“All right, come on.”
“你不会讲日语吗?”
老爸说着把枪收了起来,白人耸耸肩。
“这是我们的营业方针,我也没办法啊!”
白人进了门,率先走过宽广的门厅,从腰封里抽出繋在链子上的钥匙。他把钥匙插进乍看之下很像一面墙的木板节眼中。
“既然是社长的朋友,直说不就得了,何必来硬的,真受不了。”
这个宛如职业摔角选手的白人操着一口极不相称的关西腔说道。钥匙一转动,那面墙壁便顺溜溜地开了,里面出现了一座电梯。
我和老爸进入电梯。岛津先生为了预防万一,在门厅等候。
电梯快速往下,停止。在开门的同时,我的嘴也跟着大张。
那是一间摆满了轮盘桌、二十一点扑克台的赌场。
“鲛岛以前也跑过单帮,他是干这种缺德生意的天才,现在利用以前的门路赚钱。”
在场的赌客惊讶地转头看着我们,停下手边的赌注,而老爸一边穿越他们之间,一边为我说明。
“不过,这是他表面上的身分,背地里是跑单帮客和罪犯的中介商。”
地下赌场竟然是表面上的身分,真吓人。
职业摔角选手走到里面的一扇门前,敲了敲门。
“进来。”
他推开门,耸耸肩。我们把他留在那里,走了进去。
“这不是凉介兄吗?好久不见啦!”
一名身穿小礼服、个子矮小的秃头大叔,从一张巨大的紫檀木书桌后面站了起来。
站是站起来了,桌书与他的胸口齐高,他足足矮了我一个头,和老爸相比,大概只到老爸的胸口,非常矮小。
“唉,能见到以前的伙伴,真教人高兴。虽然这种动刀动枪的登门方式不像你的作风。”
大叔握住老爸的右手,这么说道。
“这位就是传说中的令公子吗?嗯,看起来是个相当优秀的年轻人啊,一定像爸爸吧。”
开什么玩笑。要是像这个人,我早就沦为社会败类了。
“在楼上等的是岛津吧。他明明也是个聪明人,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