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寻找制#毒师

到饭店柜台问:

  “有没有像这样的人住在这里?”

  绝对会被撵出来。

  我先跑到附近的花店,请店家配了一把待大号的花束,顺便在一件素面连身工作服上喷写“FLOWER MESSAGE”的字样。

  一切准备就绪,已经过了下午六点。我把装在透明塑料盒的花束绑在上,奔向最近的O饭店。

  我把机车停在显眼的地方,抱着那盒花跑到柜台。我身上还带着几张假传票。

  “不好意思,有人叫我送花过来,收件人是你们的客人……”

  我向柜台人员提出传票。收件地址是“O饭店”,收件人的名字故意写得乱七八糟,让人无法辨认。

  “请问要送给哪位客人?”

  我把写得很潦草的字母拿给一本正经的柜台小姐看。

  “这是什么?我看不懂耶。”

  “是啊,所以我也很伤脑筋。应该是东方人,对方要我在七点以前送到……”

  “是我们这里的客人吗?”

  我把住址的“O饭店”指给她看。

  “我想是几天前就住进来了……。肤色白,大概五十岁左右、体型胖胖的先生。”

  “是一个人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

  柜台小姐遂与其他同事讨论。可怜的送货员阿隆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

  “有没有其他特征?”

  “对了,他的左手戴着一个很大的绿色戒指。”

  连服务中心的领班都被问到了。虽然服务是他们的本行,但也真是辛苦他们了。在询问过好几名员工,经过一番讨论后,终于得到结论:

  “看样子,你说的这位先生似乎没有在这里投宿。”

  “不好意思,那我再去别的地方问问看。”

  我迅速行了一礼,回到NS400R旁。在这之后,芝公园和赤坂的饭店都由我负责。

  不知道老爸用什么手法,不过他现在应该在新宿和日比谷的饭店打听。

  芝公园的饭店也没有。我到赤坂的饭店时,已经八点半了。

  我在途中曾经打电话回“麻吕宇”,星野伯爵说老爸还没有消息。

  赤坂的饭店也扑空了,对方表示并没有那样的客人住宿。

  但是人的记忆力不全然可靠。只见过一次,当然有可能忘记。我好想抱着花束去敲每个房间的门。

  这么做不但引人侧目,还会马上被赶出来。

  结果,我负责调查的饭店一无所获,只想就地卧倒的疲劳排山倒海而来。

  已经九点多了。事到如今,只好指望老爸了。我强忍着饥饿和想哭的心情,跨上了机车。

  老爸没有来电。我在“麻吕宇”的角落,吃着星野先生做的汉堡排餐时,店门开了,我的家教麻里姐以和服装扮现身。

  “阿隆!我听星野先生说了,凉介出事了?”

  “你怎么了?怎么穿着这么华丽的振袖和服(注)?”

  注:日本未婚女性的代表性礼服。除了成人礼之外,平时参加婚礼、軎宴等正式场合也都会穿着,色调鲜艳,搭配日本传统的花鸟

  风月圃样,最能展现日本年轻女性之美。

  “相亲呀。”

  “相亲?”

  “我爸妈说是为了将来预演——开什么玩笑!这不重要。凉介呢?”

  “我想他还活着……”

  “到底是怎么回事?”

  “被下毒了。”

  我把情况大略说了一遍。麻里姐越听脸色越难看。

  “怎么会有那种女人!要是凉介有什么万一,我要她偿命。”

  不愧是混过飚车族的。但是,就算是麻里姐也对付不了这次的对手吧。

  “那个叫琼的白种女人现在在哪里?”

  “说在六本木的饭店,等我们联络。”

  我说完这句话,才发现还没找过六本木那家饭店。姑且不论那家饭店是不是一流,那里的卖点是崭新而美仑美奂。

  “麻里姐,你待在这里!”

  我站起来。有时候真的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阿隆!”

  我不理她的叫唤,跳上了停在“麻吕宇”前的NS400R。

  “哦,是的,有这位客人。梁先生,我记得应该住在十一楼的套房。”

  我听到柜台人员的这番话,膝盖差点脱力。终于被我找到了!

  “请问是十一楼的几号房?我必须请他签名。”

  “一一八〇号房,但是梁先生外出了,如果需要的话,我们可以代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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