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祖。”
“怎么回事?”
“教祖有个儿子,原本应该继承衣钵。教祖现年已经八十几岁了,儿子也将近五十岁。但这对父子有很深的歧见,教祖不信任儿子,无论如何都不想把位子让给他。”
“所以?”
“所以教祖派拥立的是教祖的孙子。这个孙子不满二十岁。依金礼教团的法典,未满二十岁的人无法接受活神仙的仪式,也就没有资格当教祖。”
“为时两年、毒性一年以后才开始发作,就是为了这个原因?”
“对!教团内部有迹象显示,要是教祖太长寿,反教祖派的儿子可能会独立。于是教祖派暗中运作,让教祖卧病在床,也让儿子那边有所期待。”
“也就是说,让他们以为教祖会在孙子满二十岁以前死亡?”
“塔斯克”点点头。
“然而,我调制的毒药,会让教祖在孙子满二十岁的生日当天死去。”
“可是,等孙子当上了新教祖,儿子还是会搞分裂独立吧?”
康子提出了相当敏锐的问题。
“教祖派就是担心这一点,所以才委托我,把毒发时间改成两年零三天,也就是在孙子就任新教祖的仪式结束之后,让教祖多活三天。”
“意思是要他支持新教祖之后,再驾鹤西归?”
“塔斯克”点点头。
“这种事办得到吗?”
“办得到。不仅办得到,就连化解毒性也不是不可能。”
“那就要靠解药了。”
“对。虽然我刚才说没救,其实还是有可能。”
“你们也太过分了吧!把老人家的性命当成橡皮圈,一下子拉长一下子缩短!”
康子生气了。“塔斯克”冷漠地抬头看她。
“这在教团内部也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
“反教祖派知道这些行动?”
“当然不知道。”
不,他们知道。琼一定是受雇于反教祖派,前来妨碍“塔斯克”的工作。
不仅如此,她还希望抢到“塔斯克”的毒药,提早教祖的死期。我想一想,于是开口说:
“那么来交易吧。把你的毒药交出来。”
“你打算做什么?要我背叛委托人吗?”
“不。”
我摇摇头。
“你会确实完成你的工作。”
我载着康子回到圣特雷沙公寓时,已经凌晨两点半了。
我抬头看向二楼。“冴木侦探事务所”的窗口灯火通明。
我们爬上公寓的楼梯,门没锁。
我轻轻开门,看到麻里姐趴在那张卷门桌睡着了,可能累了吧。老爸卧室的门敞开着,妈妈桑圭子在床边支着头睡着了。
我悄悄走到床边,摸摸老爸的额头。
“我没事,烧已经退了。”老爸闭眼低声说道。
“只不过寿命剩下两个小时了。琼那女人竟然搞错,给我下了十二个小时的毒。”
“很痛苦吗?”
“不会。怪就怪在这里,我一点都不痛苦,没想到还能死得这么舒服。”
老爸一心以为自己会死。康子噗哧一声,差点笑出来。
“哦……连康子都特地过来向我告别吗?”
“赌钱赢不了老爸,在女人方面好像也赢不了。”
老爸得意地一笑。
“‘塔斯克’怎么样了?”
“找到了。”
老爸猛然睁眼。
“你的脸怎么搞的?人找到了,却被海扁一顿?”
妈妈桑圭子动了一下,睁开眼睛。
“阿隆?你跑去哪里啦?”
她这一叫,连麻里姐都醒了。
“阿隆!找到解药啦?”
“找到了。”
麻里姐大叫,还抱住我。
“太好了!凉介不会死了!”
“太好了!”
圭子也雀跃不已。
“不愧是阿隆!我爱你!”
连圭子也紧抱着我。
这感觉还真不赖。
“赶快,赶快喂凉介吃药。”
“嗯!”
办公室方向传来喀嚓声。接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