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不了他。
“塔斯克”以滑步轻快地走近我,朝单膝跪地的我一踢。
既然如此,只好玉石俱焚了。我侧身以肩膀挨了这一脚,奋力伸长右手。
在冲击之下我差点被踹开,但右手抓住的东西撑住了我。
“塔斯克”大叫一声,因为我全身的重量都挂在他的重要部位上。
他以手刀砍我右肩,我瞬间闪过,钻进他的双腿之间,牢牢抓住那个重要部位,绕到后面。可能是大肚腩的赘肉碍事,他伸手构不到下半身。
“小鬼!放手!”
谁要放啊。我用力一拧,“塔斯克”的身躯像一条上陆的鱼疯狂扭动。
“看我的!”
康子拿起掉落的酒瓶往他头上猛敲。
酒瓶发出沉闷的声响,碎了,而“塔斯克”也失去力道,软绵绵地瘫倒。
我总算放开他的胯下,无力地坐倒。
“塔斯克”翻着白眼昏了过去。
“叮咚——”
门铃再次响起。我的咽喉痛得连气都喘不过来,以手势要康子去应门。
康子把手上的碎酒瓶往地上一扔,朝大门走去。
“哪位?”
“那个……我是由纪,我忘了拿外套……”
一副要哭的声音从门的彼端传来。顿时虚脱的我,在地上瘫成大字型。
5
“你们打算拿我怎么样?”
我们用客房里的浴袍腰带把“塔斯克”绑起来,他在清醒之后这么问道。
“这个嘛,该怎么办呢?”
我说道。我让他坐在沙发上,把毒针摆在他前面的茶几上。
“对你而言,我们的误会造成了你的困扰,反正你干的是杀人行业,应该早就有心理准备了吧。”
“塔斯克”闭上眼睛。康子拿着湿毛巾替他擦拭满脸的鲜血。
“要是杀了我,你们就永远拿不到解药了。”
“那也没关系。”
“你父亲不是中了我的毒吗?”
“关于这一点,你已经回答过了。你说毒剂并没有被偷。”
“慢着,我不认识叫琼的女人,但是我和一个叫琳达的金发洋妞来往过几次。搞不好……”
“这家伙真怕死。”
康子讥笑他。我拿起毒针。
“把这个打进你的身体就行了,然后再替你松绑。”
“塔斯克”笑了笑。
“你很聪明。比我至今见过的多数罪犯和探员都聪明多了。”
“还有人更聪明,我就是被她的计策耍得团团转。”
“塔斯克”叹了一口气。
“看样子,我该返休了。”
“在你们的世界,返休就意味着死亡吧。”我把玩着那支毒针说道。
“要杀我?”
“就算我不动手,也有人会动手吧。”
“我们来交易吧。”“塔斯克”说道。
“把我的技术卖给大组织,以保障我的人身安全。”
“有这么容易吗?”
“我有保险。”
“保险?”
“至今我受谁之托、杀过哪些人,我全列了名单,交给律师保管。”
“原来如此。”
这份名单一公开,恐怕有很多人陷入恐慌。为数众多的企业、政治家,甚至国家政苻,委托“塔斯克”干过什么龌龊事,全都会被抖出来。
“我没有杀你的意思。”我很干脆地说道,“但是你得告诉我,你来日本的目的。”
“工作啊!”
“我知道。是金礼教团雇用你的,现在卧病不起的教祖就是中了你的毒。换句话说,你曾经受人之托,要教祖的命。所以我的问题是,这次的工作内容究竟是什么。”
“塔斯克”陷入沉默。
“先说清楚,我和金礼教团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个普通高中生。”
“所以我是栽在一个高中生手上?”“塔斯克”心有不甘地低声说道。
“好吧,那就告诉你。我这次来日本,是为了延长濒死教祖的性命。”
“为什么?”
“金礼教团目前分裂成两派互斗,分别是教祖派和反教祖派。一年前委托我的是教祖派。”
“这怎么说得通?”康子说道。
“不是的。教祖派的干部基于营运教团的高度政治考虑,决定暗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