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不巧,昨天麻将打输了,大蒜牛排就免了,改吃饺子吧!”
3
熟睡让身心恢复了元气,我在下午五点起床,走出卧室,来到办公室,老爸正坐在桌前喝咖啡。
“早啊!”
说过这天的第二次早安,我在老爸身边坐下,喝了几口他递过来的黑咖啡,问:
“被吸血鬼盯上的勤奋少女呢?”
“在‘麻吕宇’。又没人叫她帮忙,她就主动帮起星野伯爵来了,真是天生勤快。”
老爸伸了一个懒腰。
“老爸,学学人家怎么样?这样就不必小家子气用饺子来防吸血鬼了。”
“再怎么勤快,也不能保证赌羸。”
看来,这人丝毫不想改变生活态度。
“那,你睡了一觉,想到什么好主意?”
“先去野野村家看看吧。搞不好只是金盆洗手的大头目从事捐血活动而已。”
“那也未免太不寻常了。”
门开了,有人走进来,是康子,身穿闪亮的“战斗服”,后面跟着由香子。
“集会结束了?”
“只是两帮人寻仇,找我当见证而已。两边各说各话,一堆废话,我懒得理就回来了。最近的帮派很没志气,实在很糟糕。”
还志气咧。老爸从马克杯抬起视线,说:
“你这身打扮不如去上‘青年的主张’(注)吧?搞不好还能当上‘年轻扎根会’的偶像。”
注:曰本国家电视台NHK自一九五六至一九八八年每年一月举办“NHK青年的主张大赛”,以该年度满二十歳的観众为对象,依每年所订的主题发表主张。一九八九年后改名为“NHK青春Message”,对象扩大为十五至二十五歳的观众,不再设定主题,让参加者自由发挥。节目播出至今。
康子不予理会,继续催我们:
“怎么一脸刚睡醒的样子啊,两个都一样。赶快行动啊!”
“我没办法,一早起来低血压。德古拉先生会讨厌我的。”
“你再胡扯,当心我踹你。”
“唉唉唉——”
老爸摇摇头。
“我跟隆去就好,康子和那孩子待在这里。”
“为什么?我可是卯足了劲,准备去修理那些该死的色老头。”
康子一脸不满。
“要打架随时都可以,但是现在要先把对方的底细摸清楚。”
老爸催我动身。天色开始变暗了。
“昨天才闹出那些事,他们一定会警戒,千万别掉以轻心。”
老爸坐进休旅车。我带着由香子画的地图,骑车当开路先锋。
在满街都是差劲驾驶的星期天傍晚骑车,对骑士来说实在是搏命演出。我适度地一边骑车一边从照后镜确认老爸有没有跟上,往野野村亮三豪宅所在的芦花公园前进。
由香子上东京已经一年半了,方向感却只有小学生程度,地图上净是“白色大楼”、“有一棵大树的房子”或“在这条大马路右转”之类的指示,我费了好一番工夫才找到目的地。
当我们抵达那栋占地约五百坪的砖墙豪宅时,天已经黑了。
在东京这一带,美其名为住宅区,其实跟乡下没两样,乌鸦在夜空中飞舞啼叫。
豪宅外围的砖墙相当高,除了越墙而出的柿子树树梢,完全看不见墙内的清况。那扇尖顶的黑色铁门深锁。
“老爸,怎么办?”
我们在大宅四周绕了一圈,确认后门也上锁,我向老爸请示意见。
“这么安静,显然老人俱乐部已经解散了。”
“既然这样,要不要进去请安?”
“你爬得过这道墙吗?”
“要是非法入侵民宅被抓,你会来保我吗?”
“我们家付不出保释金。”这是什么话啊!
我放下安全帽,就着手套和一身皮制连身衣,爬上休旅车的引擎盖。星期天晚上,路上连个人影都没有。
就算是大头目的家,也不至于从墙边一探头就挨枪吧。要是被抓了,还可以谎称偷柿子。
我正想从墙垣探出上半身时,吓了一跳。原来上头有玻璃碎片,要是没戴手套一定会受伤。
我避开碎片,探头察看。
那是一幢和式平房,比起宽广的庭院,主屋并不大。从正门一进来,还有另一幢较小的双层楼建筑,一楼是车库。
庭院里有植树、石头造景,还有水池,相当讲究。车库里停着一辆黑色奔驰,屋主野野村亮三应该在家。
只有主屋中央的房间亮着灯,连交谈声都听不见。
我跳进院子里,落地后弯身朝主屋走去。主屋正好有宽大的檐廊。
我顺利钻进檐廊底下,竖耳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