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的麻里姐问道。
「不知道。可能有关,也可能无关。唯一确定的是,鹤见那老家伙死了,之前被勒索的那些人签定的安全保障条约就无效了。」
「老爸,你找到的金主是什么人?」
「你很快就知道了。」老爸得意地笑了笑,「只要我们持续调查鹤见遗孀委托的案子,那些人就会像蝗虫一样聚集而来。」
姑且不论鹤见老头可能留下的资料,昨晚那些家伙在我身上留下的瘀伤可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冴木隆不是忘恩负义之辈,不可能欠债不还。
翌日,老爸一大早又出门了,我骑上NS400R直奔四谷。
我忘了问天野物产的三井,那就是向井母女的地址。
我去咖啡店、坐在护栏上打发时间。中午过后,三木终于现身,他开着一辆白色皇冠而来。
我又等了很久,下午四点多,三木走出天野物产大楼,坐上了皇冠。
今天,我穿了一套连身皮衣裤,戴上全罩式安全帽,即使紧跟在三木的车后,也不怕被他发现。
皇冠沿着外苑东大道向北直行,穿越牛込柳町,来到目白大道。左转后经过学习院,继续往前行驶,不久便右转,四周是闲静的住宅区,皇冠停在其中一条小巷内。
那栋公寓不大,但显然花了不少钱。
我经过那条小巷后停车,目送三木走进那栋公寓。等了一分钟,我也走了进去。贴了磁砖的大厅右侧有一排信箱,左侧是电梯大厅。
电梯停在三楼。
我检查三楼的信箱,发现了「三一〇二向井」的名牌。很想对他说,活该!这么快就带我来这里,实在感恩不尽啊!
我正在考虑该怎么办,电梯从三楼下至大厅了。
我四处张望,幸好大厅里没人。我的靴子里藏着一把扳手,用这把扳手敲三木的头应该是个好主意。
我赶紧戴上安全帽,以防被目击者看到。
然后,把握着扳手的手藏到背后,等待电梯门打开。
门打开了,我一看电梯,把差点举起的手缩了回去。电梯里有四个人,三木站在中间,其他三个是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黑道兄弟。
「……下,我真的……」
「闭嘴!」
脸色发白的三木话还没说完,带头的兄弟大声喝斥他。那几个人看起来气势汹汹,绝对不是街头小混混。
尤其带头的那个家伙,四十出头,脸型瘦长,可怕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栗。
他盯着戴安全帽的我,看了很久。今天只是来确认情况的。我暗自告诉自己,然后若无其事地走进电梯。
三木吓得屁滚尿流,对方似乎在这里埋伏,不由分说地堵到他。
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按了二楼的按钮,电梯门关上了。
在二楼步出电梯,爬楼梯来到三楼。我站在三〇二室前面。
我拿下安全帽,摁了门钤。
无人应答。
我转动门把,发现门没锁。打开一看,眼前的景象令我瞠目结舌。
室内乱成一团,简直就像台风过境或遭到龙卷风袭击,甚至是经历了上下摇晃的大地震。
地毯、榻榻米被掀了起来,沙发和床垫都被割开了。
衣橱、书桌里的东西都被扔了出来。屋里没人,完全没动静。
我拿着扳手,非法闯入民宅。两房一厅的空间布置得相当豪华,向井母女在生活上绝对不虞匮乏。
里面有三坪大的房间,同样被翻得惨不忍睹,我看到了我要找的东西。那是一套吊在衣架上的女子高中制服。不是我自夸,只要是东京二十三区的女子高中制服,我一眼就能认出是哪所学校。
我把扳手放回靴子,离开向井母女的家。虽然有点懊悔无法对三木还以颜色,不过,真正的黑道兄弟会好好伺候他,替我报仇。
回到圣特雷沙公寓,麻里姐在事务所等候。
「咦?你怎么会来?」
「你说什么,今天是星期五。」
麻里姐穿着牛仔裤和一件宽松毛衣,胸前依然雄伟。那个上了年纪的少妇还是交给老爸处理,我专心对付眼前这个就好。
「对喔,今天要上课。」
星期五是家教麻里姐来上班的日子。
「你的伤怎么样?」
「在大姐姐温柔的照顾下……」
说着,我从靴子里拿出扳手,拉开连身皮衣裤的拉链。
「阿隆,这是干嘛?」
「我本来想去还昨天的礼。」我耸耸肩,「详细情况等老爸回来再说。」
「我来了以后,接到好几通电话,都是找凉介的。」
「讨债的吗?」
「不是,他们没报上姓名,但问了好几次凉介什么时候回来,才挂断电话。」
「这些人真没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