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嘛。
明明她个头挺矮的。
所以,我的眼中,再次燃起熊熊烈火,烧向她的胸部。
被邋遢的衬衣包裹着的,毫无防备的双丘。是山丘吗。还是山坡?嘈杂的思绪像线头一样胡乱纠缠。
距离,并不算远。幸好房间很小,她离我,近在咫尺。
只要伸手就能够到,所以肯定不费劲。看来道路并不艰险。我在乱说些什么啊。
我抬头盯着水池海看。水池海也盯着我,等着我开口。
似乎是作为回应,电风扇的转声轰着我的耳朵,把我大脑搅成了浆糊。
啊噗啊噗啊噗,嘴唇发出来的声音像是在冒泡。
敲着地板的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在半空中微微颤抖了。毛巾擦耳朵时的声音似乎绕梁三日,余音不绝。像是消不掉的本底噪声。
如此狭小、酷热、仿佛把夏日本身给囚禁在里面的空间,我们这是在这里面演的哪一出啊。
缓缓地,手肘像是被谁推着画了个正方形,胳膊也动了起来。我和她的距离如此之近,只要动一动就能埋进去,我的喉头开始呻吟。无论我怎么接近她,水池海她,都没有抗拒。
然后。
如同在行星表面上随波逐流一般——这种诗情画意的形容是绝对不可能有的。
呼吸和指尖的颤动频率同步了。
我承受着能把我耳环扯断的强大拉力,尽管我没戴耳环。
水池海的,胸,被我摸了。
碰到的那一瞬,我的触感当场掉线,眼中的景象也天旋地转。心脏向着未知领域狼奔鼠窜,鸡飞狗跳。过了好久,被弹回来的手心终于恢复了触感,但手腕软绵无力,似乎骨折了。
这是什么啊。
明明它可以算是肩膀的邻居,所以和肩膀应该差不多才对啊。
但摸到它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快没了。
已经死而无憾了,我自己都觉得我感动得有点恶心。
为什么啊?不是离肩膀很近吗。不对,我从刚才开始就肩膀来肩膀去地辩解个啥啊。
我都已经看过她的裸体了,但看归看,摸起来的话果然还是,完全不同。耳朵好痛。快要裂开了。
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
「原来如此」
冷静的声音把我的手惊得跳了起来,擅自夺路而逃。激烈运动后,疲劳席卷身体的角角落落,我呼吸紊乱,额头冒汗。和我截然不同的是,水池海她毫无波澜。
仿佛毫无感觉。
「我被星同学摸着的时候,也毫无感觉」
果然如此果真如此吗。
指尖聚集的血液,开始逆流。
这温差让我的背肌颤抖,如同悲鸣。
「也不是说讨厌,但也仅此而已。会觉得好热啊之类的,也仅此而已。我的胸什么都没接触到,什么都没感觉到。总而言之就是……没错,我对星同学毫无感觉」
我意识到她是在对我说去死。
虽然中途绕了又绕,但最后的一锤定音肯定是这个意思没错了。血温骤降,血管冻裂,你看,我这不就死了吗。
「和姐姐摸我的时候……完全,不同」
沸腾的血液,化为波涛汹涌的姿态,翻腾着气泡喷发出来。
原来这家伙和我说话的时候,出门的时候,互相对视的时候,都是在想着那个女人的事,我感到一阵虚脱。
我和她之间没有任何进展,一切都只是我自己骗自己罢了。
这家伙。
仅仅是为了确认这种事,才让我摸胸的。
不是为了我。
只是,为了能进一步,感受到姐姐。
把我当作垫脚石,让自己能更接近姐姐。
「没有行动就不会有改变,我有时会对眼中所见有如此感想」
「……………………………………」
「这句话其实是骗人的……虽然也不算骗人就是了,但后面还有另一半没说完……我觉得大部分事物,如果放置不管的话就会逐渐恶化」
她在说什么啊。现在可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可悲的是,我没有把水池海给一键静音的选项。
毛巾从头上掉了下来,透过湿润的头发,能看到她的眼睛闪着暗淡的光。
「我,要去见姐姐了」
果然,她的决定听起来像是对我的死刑判决。
尽管看不见摸不着,但我觉得耳边有电车疾驶而过,是幻听了吗。
真是蠢到家了。
让我摸胸这件事成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