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呀」了一声,脑袋被往后扯了一下。这场景看起来像是被海藻给缠住了,急着要把它剥下来却死活搞不定。
「喂喂,别随便扯我的头啊」
「抱歉」
一边道歉,一边和缠住我手指的发梢展开殊死搏斗。
「疼死了」(注:这里小海没有说方言,并且采用了「っす」作为句尾,这通常是朋友之间较为随意的说话方式)
「啊?」
她的用词突然变得反而让我惊了。
「诶?啊——……我是说好痛啊」(注:这里小海重新使用了方言,用语也较为拘谨)
「也不用重新改口说一遍吧……」
海的内心里也储存了这种说话方式啊。
海似乎放弃抵抗了,不再和我玩头发拔河,反而主动靠近我。她压在了我的胸上。海的柔软和香味笼罩着我肩部以上,仿佛能看到她的声音化作烟圈一个接一个吐出来。海似乎没意识到这些,继续把已经松弛下来的头发从我的手指上解开。
再次在被褥上坐定,突然听到「啊」的一声惊叫。我心怦怦跳,朝着声音的指向看过去。结果,在不得了的方面受到了刺激。脱了睡衣的地平小姐完全没有要遮掩自己裸体的打算,就那么光着身子,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喂喂」
我和海之中,至少该有一人上去七手八脚地制止她才对吧。
「发生什么了?」
地平小姐回过头,依旧没有要遮羞的意思。嗯,嗯?——温柔的地平小姐满头问号,过了一会儿才「啊」了一下,望向自己的身体。
「反正我们都已经是坦诚相待的关系了啊」
「话是这么说,可是……」
海盯着我让我不要轻举妄动,她的眼神很好读懂。
「空她……」
「怎么了」
「空喜欢姐姐」
「没,一点儿都没」
「我好伤心」
坏女人丧气了,尽管语气听起来并不丧气。想要哀叹的话好歹带点真情实意出来啊。这个女人光着身子叉着腰,最后只是选择露出了愉快的笑容。
但是,一想到这对姐妹的胸都给我摸过,不知为何我就开始有些难为情了。特别是「不知为何」这点最让我难为情。
地平小姐从衣架那里挑了一件叠的整整齐齐的浴衣,而非洋装。她似乎穿惯了这件淡紫色布料的浴衣。布料逐渐覆盖地平小姐那光润的背脊和肩胛骨、以及滑腻的……臀部。保守的说法是,这些若隐若现的部分,让我的眼睛不由自主地跟着转。
仿佛在看什么余兴节目一般……完全冷静不下来。手指的细微动作和我心跳的频率同步了。这个女人总是用奇怪的方法让我小鹿乱撞。这绝对会让我折寿的吧。
在我想入非非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股火辣辣的视线,往边上一看就立刻对上了海那凶巴巴的眼神。
「干嘛?」
「果然,你好下流」
听她的意思,我的一举一动都被她尽收眼底,我顿时就慌了神,使出吃奶的劲才勉强让自己看起来不怎么动摇。
「啥?」
「你看姐姐的裸体看得眼睛都直了」
虽然确实如此。
「那又怎样?反正无所谓,又没什么关系」
声音小得可怜。如果我是能自信满满地怼回去的性格,也就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境地了。
「难道你觉得可以看吗?」
「……你这么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答」
平常的海老实巴交得像是潜伏在阴影里一样,一旦和这个女人扯上关系就会立刻从半路里杀出来。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水池海的人性全都是依赖于姐姐才能存在。这家伙,如果地平潮不在她身边就会浑浑噩噩。显然,她的某些方面已经病入膏肓,却也木已成舟了。
似乎已经,束手无策了。
「不要吵架。要是你们两个因为我的裸体吵起来那可真是笑掉大牙了」
「能看姐姐裸体的,只有我一个人」
姐姐似乎饶有兴趣地和她确认着。
「是这样吗?」
「是,这样的」
「原来是这样啊——」
完全没感觉到她有恍然大悟,只是单纯在随口附和罢了。
「你平时都穿和服吗」
「嗯——想穿的时候会穿,有正事要办的时候也会穿」
「我喜欢姐姐穿浴衣的样子」
海立刻插了一嘴。她在边上就像一只很会叫的小狗。
「谢谢~。今晚有点事要办。虽然有些麻烦」
整理好腰带的地平小姐,解释了一下她简约的打扮。她只拿了钱包,然后说着「来吧来吧」把扶我们起来。她顺势搂住我们的肩,半强硬地把我们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