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但是,这个女人却会刻意凑过来。毫不设防,甚至到了门户大开的程度。
「那又如何?」
为了不让自己心中那三角形的脆弱情感崩颓,我只好搬出这种态度。
而和服女就像是看到中意的东西一样,露出了讨人欢喜的笑容。
「我们大概不久后就会分手,所以你也不必放弃哦。」
「………………………………」
在轻佻地如此断言后,她回到了水池同学身边。
「你们聊了什么?」
「我问她有没有喜欢的人啦。」
「啥?」
「就八卦一下嘛。」
和服女笑得十分飒爽,跟与我谈话时毫无二致。
为什么,会表现出如此积极正面的冷静啊。
分手?分手是……如此风轻云淡的事吗?不对吧。正常来讲,绝对不是。
究竟以怎样的心情,怎样的思维逻辑,才能一脸平静地说出这种话?
这女的究竟怎么回事,到底要我在疑惑当中碰壁多少次才罢休啊。
我简直想当场大喊「她说不久后要跟你分手」。明知水池同学肯定不会相信,还会更加讨厌我,令彼此都不愉快,但还是难以抑制这股冲动。
为了不去听她们两人的谈话,我深深埋下头,让眼中只看得到自己默默移动的双脚。
这条路如果持续太久,我怕不是会迷失掉活着的意义之类宝贵的事物。
也不记得路是怎么走的,总之看到她们停下脚步,我便抬起了头。
「啊啊——……」
不由得缓缓低声感叹道。
眼前是一栋呈L字的巨型建筑。周围就如同点亮了黑夜一般灯火通明,华美程度与我认知当中的正门不可同日而语。从建筑物侧面可以稍稍窥见内侧庭院,那里也是闪亮到耀眼的程度。景观树都被点缀得好像还在过圣诞节一样。
听她说是宾馆,所以我也凭借微薄的知识做好了一定程度的心理准备,但地生带我们来的地方完全不相符我的想象。感觉灵魂几乎要被灯光吞没,意识散乱在各种各样的地方,只能勉强跟在她们俩身后。总之,走入宾馆正厅的感想是……就好像端详着一座闪闪发光的高级玻璃工艺品。
水池同学像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面,直接坐到了正厅角落的沙发上。
「我去办手续,你们等等哦。」
被地生嘱咐之后,我先是呆立了一会儿,然后略经迟疑,逃也似地坐到了水池同学身边。然后在周遭的压迫下,自然而然地绷直了身体。至于这是因为宾馆还是水池同学,就不得而知了。
「这啥地方。」
活了这么大,从未有过如此想象。在这像是把一大块光芒拉长塑形而成的空间里,自己俨然就是掺杂其中的异物。周围的空气循环明明应该十分到位,但我却颇不自在,不知何时渗出了汗水。
「很贵的宾馆。」
水池同学语气僵硬地回答。
「这个我知道。」
「我也只知道这么多。」
从正厅经过的人并没有如想象中那样关注我们,但由于害怕对上视线,我还是没有四下张望。水池同学或许也是一样的想法,始终像个雕像一样面朝前方。
于是我也有样学样,盯着前台那个身穿和服的背影,将「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的疑问摆在膝盖上,同时屏息等待。
「久等了,订到房间喽~」
转身走回来的地生,即使沐浴在光芒中也丝毫不显突兀。她说订到,所以是没有预约么。是不是原本订了,但因为多出了我于是发生了改动?因为从没住过宾馆,所以丝毫不懂其中的规矩。
「走吧。」
地生招了招手,水池同学立刻站了起来。我一边站起身,一边望着感觉好像连飞机都够不到的天花板,对留宿更加涌起了一股迟来的不安。
跟寄宿者,以及刚刚见到的女人。
眨眼之间,脚步就偏离了正轨。
正厅深处的一排电梯正好敞开,我们跟其他客人一起走了进去。
「………………………………」
电梯倒是蛮正常。被擦得锃亮的镜面墙映出了周围的模样,其中仿佛只有我和水池同学黯淡无光。
电梯将我送到了前所未见的高度。人总是会花钱前往更高的地方,高级宾馆、飞机、甚至宇宙。我隐隐察觉到,自己之所以没有匍匐在地,都是多亏母亲靠辛勤劳动为我换取了一定的高度。
电梯门开启后,眼前是铺着柔软地毯的走廊。一踩上去,脚步声就顿时被吸收殆尽。周围的房间里也没有传出丝毫声音,让人想起了漫步在大雪当中的经历。
「今晚要办女子会喽。」
「女子会?」
就像是遇到不认识的单词一般,水池同学的眼睛和嘴都扭成了困惑的形状。
实际上,她可能真的不知道。在同居生活中时常感觉到她的纯粹无瑕,但与此同时,却也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