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在紧急状况下出门散步也别有一番乐趣嘛。」
看来她已经擅自决定好这件事,而九郎也被拉着衣领拖了出去。不要啊~~!
以现在这个时间点还开着的杂货店为目标,两人在夜晚的街道上持续前进。
「……总觉得……好像有点怪怪的呢。」
「什么?」
「居然还有那么多日本人在这里。」
九郎一边用眼角余光看着延续到桥上的拥挤人车潮,一边如此喃喃说道。
不论是坐在自动三轮车驾驶座上的人,或者是身穿工作服坐在走道的人,大部分都是黑发的日本人,只有城镇仍然是一如往常地维持着西洋风格,因此也难掩其中所散发出的不协调感。
「这是当然的吧,因为有家可归的英格兰人都已经躲进家里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
「更不可能要这些人优雅地在饭店渡过一夜吧。」
也就是说,在这里几乎都是白天为了某种理由来到『鸟巢』,结果因为爆炸事件无法回家的日本人,而且应该都是颇为贫穷的族群。
看来『鸟巢』与外地之间的关系比想像中还要强得许多。
这个突发状况也让『鸟巢』出现了出乎意料的景象。
「就是那家店,新来的你要不要也去看看?」
「不用了,因为我没带钱。」
「那我可以借你喔。」
「请容我再说声不用了。」
「啧。」
她为啥露出那种表情?是因为没有赚到利息的关系吗?
红绪宛如猫咪般轻盈地走进透出光线的杂货店中,九郎则是从走道目送着她离去。
外地的情况目前变得怎么样了?只有这点九郎依旧是挂在心上。
即使询问站在街角的英格兰武装自治警察,对方应该也不会透漏消息,从巷弄尽头见到『鸟巢』的外围也让九郎更加焦躁难耐,从已经成为人行道的防波堤应该能够见到海面与对岸的外地。
(红绪小姐抱歉,我稍微离开一下。)
九郎找了个藉口说服自己后,便朝着吹来海风的巷弄直奔而去。
无设置街灯的人行道上并没有半个人影。
由于水泥砌成的防波堤比九郎还高,于是他纵身一跃跳上防波堤,一股湿润的海风也朝着脸颊迎面吹来。
虽然水面并没有波浪,但能够清楚听见随着潮汐不问断进退的水声。
对岸可说是相当遥远,有许多发出灯光的船只正在水面上来来往往。
总而言之,似乎没有出现能够明显见到火光的严重状况。
虽然右手边能够见到通往外地的桥梁,但桥梁处几乎没有传来声音,看来应该还没有开始放行。
当九郎转头看往遭到炸毁桥梁的反方向时……也不禁怀疑起自己的眼睛。
因为有个人正同样站在防波堤上。
这甚至让九郎很纳闷自己为何没有发现,对方穿着黑色学生服并戴着制服帽,脖子上还围着一绦白色围巾,围巾尾端正随着海风不停飘荡。
女学生见到或许会造成骚动的端正脸庞配上一副银框眼镜,也更加强调出对方的理智博学气息。
(该不会……)
那名青年将头转了过来。
「金……」
「好久不见,八咫乌。」
「金蟋前辈……!」
九郎用几乎宛如回到孩提时代的语调如此喊道,并且连忙赶到他的面前。
明明已经两年半没见,他的面容依旧没有多大变化,想忘也没办法忘掉。
他就是《笼》之金蟋御厨琥珀。
自从那时候从东京消失后,他究竟在哪里做了些什么事?
「您、您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大家都很担心您呢!之前您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别大声嚷嚷,我不会再跑掉了。」
听到金蟋冷静地如此回答,让九郎不禁有些支支吾吾地说道:
「……金蟋前辈,您和以前果然还是没什么变呢……」
「还好你也没变。」
正当九郎准备点了点头时,才突然发现话中有话。
毕竟现在他正穿着古典风格的长大衣并系着领带,怎么看都是表明自己正在『鸟巢』的高级饭店工作,虽然他并没有说出梦中的那番话,但就算被说成「你真是只堕落的猪」都不奇怪。
(居然会说没变……看来这果然还是讽刺的意思吧。)
怎么办?到底该怎么说明才好?该说清楚自己是有个不得已这么做的理由吗?感觉这样好像又不够干脆。
不过金蟋只是紧盯着对岸,并没有理会独自犹豫该怎么回答的九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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