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应该是中了那个人的天惠,他拥有能够命令人心的天惠。」
「天……惠……?」
「不过没问题的,金蟋前辈的天惠只有一次效果,您已经不会再被操控了。」
「不不,鬼岛先生,我不是碰到那个……」
「总之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吧。」
九卧笸短地做出结论后,便牵起铃架的手。
就在他们起身踏出门的瞬间,后面的桶子突然「磅!」地迸裂,里面还喷出大量的酒。
(是水!?)
九郎和铃架都被酒淋湿,虽然两人勉强站稳没被冲倒,不过九郎却放开了铃架的手。
接着,天花板梁柱突然落下了许多小刀……目标就是九郎!
「!」
九郎立刻在地面翻滚,虽然他一起身便打算用火焰反击,不过手掌并没有发出火光。
(可恶……)
梁柱上的男子拿着军刀跳了下来,九郎则是用腰际的短刀接下这击并单膝跪地。
「鬼岛先生!」
虽然铃架发出悲鸣声,不过九郎并没有多余时间回过头。
「……金蟋前辈。」
「这样立场才稍微算平等吧,因为我的天惠对你已经没用了。」
禁止弄湿身体,这可说是九郎天惠的宿命。
在甩乾身体的水气之前无法好好使出力量,而现在身体已经是湿到不能再湿了。
金蟋的银框眼镜内侧则是露出大胆笑容。
「现在外面大闹的那个女人是你的同伴吗?和你一样是英格兰的走狗吗?」
「不是,我们只是来找回重要的人而已。」
「真是胡说八道,从头到尾都是你一直在找不想出来应战的藉口,只顾着泡在那锅同伴们的温水里面,要是我没准备你甚至不会拿起那把刀,你根本没有踏进孤独残酷地狱的觉悟,不管是谁都是既胆小又无可救药的猪。」
金蟋一边看着挡下军刀的短刀,一边说出这段讽刺的话语。
不过与声音恰好相反,九郎见到从极近距离见到这位师兄露出充满浓浓的哀伤眼神,感觉似乎是由衷感叹着无法让九郎理解自己的想法。
「所以……你才会进行用天惠或是用人质才能找到同伴的抗战吗?」
九郎的语气已经完全转为愤怒。
「你这家伙……」
「《笼》之金蟋御厨琥珀!如果你认为自己正走在通往地狱的道路上,那绝对不会是日本败战的原因!」
「闭嘴!」
九郎将军刀顶了回去,挥舞的军刀与短刀在昏暗仓库中频频爆出火花。
反覆经过无数次交锋后,九郎剧烈来回扭动的身体不断冒出蒸腾的水蒸气,距离能够全力使出天惠大概只剩一分或三十秒,不论如何目前还没办法使用,机会目前仍然掌握在金蟋手中。
于是,九郎孤注一掷地将短刀换到左手。
「去吧!」
「!」
他朝着金蟋的脸推出右手。
其实他只能发出比火柴略强的火焰,不过只要这点程度就可以了,正在应战的金蟋必须对万一的可能佳摆出防御姿势,就连这时候都无法违抗身为人类的本能。
九郎趁着这个机会钻进他的怀中,将锐利短刀的尖端抵在金蟋的喉咙上。
然而就在这个瞬间,九郎突然见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景象。
「虫啊。」
背脊顿时窜过一道寒意。
「奉御厨琥珀之名将汝封于《笼》中。三乡铃架!将眼前那个男人杀死!」
先前被眼泪浸湿的少女脸上突然消失所有表情,眼眸还发出赤红色的光芒。
「……遵命,队长。」
该不会……
(……她该不会还没受过命令吧……!?)
金蟋刻不容缓地将九郎的身体踹开,九郎硬生生地吃下这脚,短刀也随着一股强烈的呕吐感落到地面。
原先蹲在墙壁边的铃架宛如断线傀儡般,完全不在意湿润的身体朝九郎走了过来。
金蟋的脸上浮现出喜色,看来他肯定是一直在等待着这个瞬间,他的手里仍然握着军刀。
「是我赢了!」
只见铃架将落在地面的短刀捡了起来。
「咦……?」
并且将短刀用尽全力刺进金蟋的身体。
不只是九郎,就连金蟋自己都感到相当惊讶,短刀依然刺在他的背上,他则是惊讶地瞪大双眼,铃架的眼眸依旧是散发出赤红光芒。
九郎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这时候绝对不能错过这个好机会,于是九郎立刻放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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