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的那些人交换过意见吗?应该没有吧?不管是砂还是蒙兀儿,你都不消分说地打倒他们。而且是用尽全力地攻击,就像是要用你的傲慢蹂躏对方一样。」
「我、我没有。」
「如果你只是装作不知道的话,那以某个层面来说,你可是比我还要恶劣呢。如果你真的没有自觉的话……」
真·女神话讲到一半,用手指指着雅人。
「那你就不是人!」
「怎么会,不……我。」
「哪里不一样了?」
真·女神摊开手,施放出黑色灵气。
「我为了做我想做的事,所以用强改变周遭的人事物。针对这一点,你也是想要同样用强来对抗,这有什么不一样?」
「可是!你!」
「都是一样的,外神雅人。你想要用强来否定我的思想。但天草家的信念『强者可以随心所欲』,绝对不是只为了我而存在的。如果有比我更强的人,我就会照着那个人的话去做。如果我被那个人打倒,我就会服从那个人。」
「……我……我做的事……」
「你想要说是不一样的吗?不过呢……」
真·女神增强灵气,宣告道:
「当你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就代表你是我的同类了。因为这件事意味着……」
你是『力量的信仰者(施暴者)』啊!
黑色灵气以惊人的气势扩散到整个楼层,跟刚刚与沙代还有阿灵他们那场半玩票性质的战斗比起来完全不一样。
「来吧!用你的力量,否定我试试看!」
雅人睁开眼睛。
「但是……」
他举起拳头。
「但是……」
意志开始紊乱。
雅人被黑色灵气所吞没了。
就在这时候——睡在仮名史郎背上的吉儿睁开了眼睛。
「呜哇!」
雅人被在黑色灵气中迅速前进的真·女神猛撞飞到墙上。墙壁呈现放射状的裂痕,雅人的呼出的气里混杂着微量的血。
他承受不住。
「唔,可、可恶……」
雅人垂下拳头,卖力地往前踏出一步。
「呀啊哈哈哈哈哈哈!好狼狈啊,最强的小鬼。怎么样?想把招牌放下来了吗?」
雅人显得十分动摇。
他的心底可能已经注意到了。他就如真·女神所说的,以根本上而言,他其实一直依赖着自己的强。虽然他很谦虚,但也很自负。而由结果论,他认为可以靠自己的实力突破一切。可是,那跟『以强为后盾,骄傲地蹂躏对方』有什么不一样呢?
(你跟我很像呢!)
真·女神的话一直在他耳边徘徊。
「不是的!」
雅人身体摇摇晃晃地大声否定:
「不一样!」
他虽然拼了命地想要挥去这道声音,但深掘入他心里的这个指摘却成了捆绑他手脚的沉重枷锁。比十倍重力还要沉重。
他的精神被捆绑,身体也遭束缚。
「哈哈哈哈,你这小鬼精神也太脆弱了吧,真令人意外!你想怎么做呢?」
相较之下,真·女神则是轻巧地到处跳来跳去。在这个宛如浓雾的黑色猫气中,真·女神依然可以自由自在地动着身体;而雅人就算有五元硬币的结界保护,他本人却陷入动弹不得的状态。
「喔!」
真·女神突然身体一晃。
「唔!」
当雅人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侧面已经被打中,整个人飞了出去。
「啊,好痛!」
他在地上翻滚,勉强地想要爬起来的时候……
「看我的!」
突然又来了一记上钩拳,让他往后倒。
「喝啊!」
然后在他起身的时候,又被真·女神的回旋踢踢中,飞到令人难以置信的距离去。那动作就像是功夫电影里吊钢丝般,仿佛能飞天遁地。在自己的领域里,真·女神能够自由地操纵重力。
雅人切身地感受到这种恐怖。
「可恶!」
雅人扩展了五元硬币的范围,卖力地想要找回自己的步调。但真·女神的黑色灵气却早一步盖过了他。
「哈哈哈哈哈!没有用的,小鬼!」
真·女神随即一翻掌。
「看,让我来压扁你!」
光是这样,雅人的重量就变成了好几十倍,使他忍不住发出了呻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