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飞场仍说不出一句话。
接着是——
「你可以大声地对我说啊?说『把爸爸还给我』。」
就算如此,飞场依然没有应答。
……为什么要这样……
最后,他将否定对手疑问的话喊出口。
『那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啊!』
「但刺伤他的依然是我。当时刀上传来的感觉,我还记得很清楚呢。」
龙美不给飞场说话余地,继续说了下去:
「除了那一刀,其余都是无关痛痒的小伤吧。再怎么说……」
话音叹息似的传来。
「他可是你的父亲。他是另一个我的父亲啊。」
『!』
堤丰鼓翼退开。
飞场想跟上,却被连射的导弹压得难以前进。
刀刃档格声在弹阵中咆哮,接着对方再度出声:
「位置是右腹侧,比肋骨低一点的位置,应该把肾脏跟肠子都刺穿了吧。没错,我来到这个世界以后翻了无数次医书,很确定自己做了什么——也知道当时的手感不假。」
『……!』
飞场抗议似的向前移身。
爆裂的光弹磨耗着荒人改的装甲,数个零件因此炸飞。
巨响也成了耳所能闻的打击。
但飞场没有停下。
他将回避改为疾奔,冲向不断攻来的光弹。
……可恶。
对义姐的想法,让奔跑的飞场心变得沉重了一些。
有种模糊的感觉挂在心上。
是好是坏也说不清。
他找不到适当的言语去描述,只能认分地自嘲太笨,笑笑不再深究。
但飞场告诉自己,这一次不能就此罢休。
比起脑袋灵光,父亲一定更希望自己能健壮地长大。
傻瓜也有傻瓜的做法。飞场如此心想,接着——
『——!』
向前踏步。
距离已缩至三十公尺以内。
对高逾十公尺的武神而言,只是刹那之间。
面对如此距离,飞场又感到心里的沉重。
能让龙美体会到这份重量吗?
……啊,可恶。
飞场向前弯身,且在前倾下奋力挺进——
……如果不能,一定会让人很难受吧。
奔向前去。
高提的膝头欲将脚尖刺入地面般压下,拉动身躯。
背上的翼炸开空气,将机体一举推向前方。
飞场挥高右手的刀,为斩击扭转全身,冲向堤丰。
同时,堤丰动了。
它并非退避,而是将双手的剑——
『……下段?』
剑尖相指,形如八字。
相对地,堤丰所有羽翼一同向上拉伸。
遮盖了天空。
三十二发光弹自延展的羽翼带着不同间隔窜入空中。
目的并不难懂。
上以弹幕设防。
下以双剑为守。
可是飞场并未因此迟疑。
……我要赢。
义姐被顶上的光弹照亮,但表情仍藏在阴影里。
她始终没露出脸庞。
所以——
……我要赢!
飞场挥下刀刃。
●
龙美看着飞场出手。
荒人改大刀一挥,但目标不是堤丰。
……是树?
刹那间,数十林木被截成两段,四处飞散。
林木不是倒下,而是顺着挥砍的冲击,在空中翻转。
它们掩蔽了堤丰的正面视野和天空。
上方,有些物体撞上了漫天断木。
堤丰击出的光弹,已自空中落下。
追击荒人改的光线纷纷命中荒人改掀起的木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