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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望天空口呼白烟的,是一名在装甲服外绕上围巾的女性。
她晃着及肩长发转过身来,面对一些影子。
一支大海滩伞立在跑道上,在星月光芒中投下蓝黑色的影子。
一名黑西装男子坐在其下的长椅上。男子身边有个黑衣女仆,正为他调整天文望远镜。
黑衣男拿下擦嘴的白手帕,看着披围巾的女性说:
「大树老师负责看家吗?」
「哇~至先生,老师年纪比您小那么多,怎么能让您叫老师呢,老师担当不起~」
调整望远镜角度的女仆听了便说:
「那Sf能称呼大树小姐一声『大树老师』吗?」
「当然能啊~哎呀,要是有Sf这样的学生在班上,老师上课就轻松多了。」
「……我判断,我该收回前言。」
「怎、怎么这样!」
至插话:
「别在意。不过大树老师啊,你是剩下来的吗?」
「话题也突然转得太具体了吧!老师才不是剩下来的呢,因为我们这边需要种田帮忙处理一些概念的准备事宜,所以老师才留下来负责联系唷。」
「那么,大树小姐现在怎么在这儿呢?」
「这个嘛,因为同步处理的机器设定好以后,老师就没事做了嘛。」
Sf和至窃窃私语起来。
「果然是被排挤了……」
「所谓的村八分(注:日本古时对违反村规者的排挤行为)指的就是这回事吗,至大人……」
「我都听见了啦!而且我要做的还不只那样喔?」
大树竖起食指,提点似的说道:
「这里还得留个人,替大家不时回报新庄同学和美影小姐的状况呢。」
「那你不待在医务室或开发部,跑来这里做什么?」
「唉呀,老师待在地下很容易迷路嘛。」
见到大树手扶着头傻笑回答,Sf说:
「至大人,像这种天生只会帮倒忙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呢。」
「你没照过镜子吗?那便看看自己的手,你就是。」
Sf照吩咐摊手一看。
「我判断,这很有哲学意味。」
「喔?你知道哲学的哲怎么写吗?就是把口折下来,变成ㄟ字形。只要盯着你看,我的心情也会变得那么哲学。」
「Tes。我判断,理由在于Sf是由哲学权威德国所制。因此,相信Sf每一个举手投足都需要至大人哲学性的理解。」
「是吗,原来我偶尔会看你看到忧郁得想自杀就是因为那样啊。」
「Tes.,我判断那是种考验,人生本来就有高峰和深谷——只不过为何不待在平坦的海边却刻意往山里找麻烦,我就不知道了。」
「还不都是你害的!」
听到这里,大树轻笑道:
「你们两个感情真好耶~」
「……大树老师,你不要被性善说给洗脑了,这家伙可是性恶说的范例啊。」
「Tes.,那都是基于至大人的期望。」
一听,至吐了口白气,躺回长椅上。
但大树的眼睛并未转向至,而是看着Sf。
「那么,如果至先生没那样期望,Sf会是什么感觉呢?」
Sf手扶着调整完毕的天文望远镜,面无表情地说:
「德国UCAT制造的Sf是至大人专属女仆,不会有其他『感觉』。今后,即便同样机型大量生产,我仍能判断,Sf只会有这么一个。」
她以空着的手按着胸口说:
「自动人偶的心是钢铁之心,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
「这样啊~」大树搔搔头。
接着,大树看向Sf手边的望远镜。
「你们喜欢观星吗?」
「Tes.——至大人喜欢。」
至转过头来,不耐烦地说:
「——那是我以前的兴趣。我的确曾在那上头花了不少时间。」
墨镜下的视线顺着熄了灯的跑道望去。
「我会擅自把附近的灯都关了,只留个充满情调的瓦斯灯照亮手边。想当年,光是看到个土星环,我就会兴奋得又叫又跳的呢。」
听了这些话,大树望瞭望四周。
白色气息彼方的黑暗柏油路上,除了他们外空无一人。
大家不是到关西参战,就是在地下忙着。
这时,Sf突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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