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风见换口气继续说,同时感到布莲西儿因两人身体紧贴而有些紧张。
「我这个人就是爱依赖啦——要是换成我去交涉,结果一定狠恐怖。」
「那么你——」
「答案很简单。我们负责战斗,佐山负责交涉。等到我们把战斗都摆平,之后的时间就全都属于交涉了吧?然后Tes。我们大获全胜。要是你听懂了——」
风见继续动作,弓起背一鼓作气—
「就把脑里的肌肉放松一点吧!」
紧抱着布莲西儿向后倒去,在空中慢慢拉出一条妙不可言的优美弧线。
「咦?」
但是脚踩到了「香蕉皮」,两人一起摔上「弹射器」。
转眼间,两人都从池里往墙撞去。
两声闷响后,两人份的水花溅了起来。
「……!笨蛋,怎么不好好丢啊!乾脑!」
「谁叫你写了以后不擦干净啊!排骨奶!」
当两片额头又抵在一块儿时,有道声音从旁投来。
「啊啊啊,请你们两个先冷静下来嘛,这里以后还有人要用呢。而且老师觉得,脑袋和胸部之类的都不是什么好话题喔:」
大树摇摇晃晃地拨着池水从旁走来。
风见和布莲西儿都「啧」了一声停下动作,贴着额头转向大树。
上半身露在池外的大树将湿淋淋的头发向后拨去。
水滴顺着她的曲线滑落,在池里漾起小小涟漪。
风见看着大树的身影:心想——
……我输了……不管是形状还是比例,我都输了……
布莲西儿也有同样感想吧。噢,但愿世界树干秋万世,母慈永存。
大树完全没察觉风见的想法,歪头说:
「老师怎么了吗~?」
风见和布莲西儿同时盯着大树的脸,视线点头般地向下扫去,观察了五秒后面对面地说:
「布莲西儿……」
「……我懂,是新的敌人呢。」
「你、你们在说什么啊?」
「这个嘛……」风见吸了口气。
接着她摆出微笑,和布莲西儿合力将大树朝池中偏右的位置使劲抛去。
●
冬天的榻榻米似乎特别硬,有种紧缩的触感。
摆放茶点的桌子也相当冰冷,同样有种坚硬的感觉。
房间又高又宽,日光灯的白光更将那硬质感提升许多。
暖炉在房间西侧一整排纸门前映出红光,制造这房内唯一的热源。
投向这红光的视线共有三道。
它们来自桌边。一是靠走廊的桌边,其余则是对侧靠庭院的桌边。
靠走廊的视线——以发箍固定住黑发的和服少女坐在坐垫上,伸直了缠着绷带的左脚。
她双眉低垂,神情凝重。
「…………」
少女略为犹豫地将视线从暖炉转向前方。
那儿是仍盯着暖炉瞧的黑发制服身影,还有邻座的西装少年。
「——怎么样呢,诗乃?」
少年道出了和服少女的名字。
诗乃不解他所指何事,不知如何回答。
这时,制服身影转向少年,口气听来跟诗乃同样疑惑:
「佐山同学……你突然这样问只会把人家弄糊涂而已啦,什么怎样啊?」
「是吗?我只是在问她觉得这茶点的味道怎样——新庄同学,为什么要握拳呢?」
说着,佐山伸出指头,将双方中央的茶点盘勾向诗乃。
他从盘子里拿了一条花林糖(注:日本一种沾了糖蜜后干燥制成的棒状小点心)给放到桌上的貘,并说:
「没什么,我话里没有陷阱,毕竟你现在就像孝司所讲的,是田宫家的客人呢。另外——」
诗乃静静听着佐山说话。
他眼睛看着抱住花林糖猛啃的貘,嘴里说道:
「……抱歉,等我一下。」
诗乃「咦」了一声,发现佐山开始环顾四下。
既然新庄也一脸狐疑,就代表那是佐山为了某个他人没能察觉的事而有所反应。正缓缓扫视天花板的佐山说:
「闲杂人等都已经请走了吧?」
「咦?对,刚才已经请孝司先生帮我们安排了。」
佐山提起右脚朝榻榻米一踏,一把长枪立刻从掀开的杨杨米边窜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