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佐山接着说:
「你说你要自尽,其实是扯谎吧?」
然后——
「你想让我因此大意,趁我冲过去阻止你时用手刀反击——就是这么一回事吧?」
这问题使二顺察觉了佐山的企图。
他虽有犹豫,却仍对佐山大喊:
「——想不到什么都被您看穿了啊!我的自尽的确是欺敌之计!」
随后,二顺的身体瞬间停留于空中,移动轨道从离开崖面落入谷中的抛物线变成单纯的垂直坠落。
这是佯装自尽的动作被概念制止的缘故。
下一刻,二顺见到身缠新加速符的佐山由上冲来,扭身踢出右腿,直往二顺胸口击去。
于是二顺以手刀迎击,让自己刚刚说过的言词化为事实。
……这就是最后了吗?
二顺「啊」地低吟一声。
「有趣!」
二顺大喝,在落入黑暗的同时朝佐山高速挥出手刀。
这时,他想起来早先跳进森林深处时佐山说过的话。
……接下来是一片黑暗吗。
二顺的心哈哈大笑,宏亮地笑,只可惜传不进兄弟们的耳里。
他反覆大声地笑着、喊着。
原来打从一开始就敌不过对方了吗?
因此,二顺说出了他的心声:
「这的确是个值得追求的世界啊!」
双方的攻击在喊声结束时交错而过,二顺的一切全都跟着坠入黑暗之中。
第二十四章 『再次的重逢』
事实的原因
你的疑问
●
眼前是一段下坡道,一侧是铺满水泥的山坡,另一侧是灯火已熄的民房。
在这路灯稀疏的坡道土,有个人影——新庄正快步跑向坡底。
黑色长发左摇右摆,背上的背包也上下轻跳。
鞋子踏出的声响并不重,但步调却不时为疑惑所困。
看到自己跑得刹不住脚,新庄不由得苦笑。
「我是不是想太多啦……」
其实她在孤儿院餐厅中失去意识的时间并不久。
在保健室醒来并更衣后,新庄从女管理员手中收下几项用品稍作处置,却在这时被一阵睡意侵袭。
虽明知不该就此睡去,但她仍不敌倦意,再次醒来时已是九点半的事了。
新干线班车也已离站多时。
不过血已止住,身体也还能动。
管理员替她查了时刻表,找到新大阪站最后一班通往东京的卧铺列车,时间是十点二十分。新庄立刻用手机询问车站,可惜该车已无空位,幸好前一站的大阪站在十二点还有一班车,届时就有位子。
请对方预留后,新庄就动身离开孤儿院。
她告别管理员,并致电感谢在教会里帮助她的妇人,也没忘了通知待在UCAT的希比蕾和飞场自己明天早上才能回到奥多摩。
新庄踏出孤儿院时诚挚地说:
「我还会再来。」
近期内一定还要再来。
不仅是为了还没过目的资料——
……佐山同学知道了会怎么说呢?
据说他的父亲也是被领养的孤儿。
佐山祖父会不会在日本各地都设立了这样的孤儿院呢?
……为了收留因世界大战、概念战争或战后报复而失去父母的孩子们。
走着走着,新庄低头看看左手提着的白色塑胶袋。
那是管理员送她的零嘴。原本是要在十一月院庆时请客人吃的,管理员硬是分了一些给她作为饯别礼。
「堺市名产•『沙勿略的凝望』……」(注:Francis Xavier 1501~1552,第一位进入日本的天主教传教士)
盒子封面还印有这位圣徒的写实造型人形烧照片。
视线相交的感觉让新庄别开了眼,却因此发现角落的IAI商标。
……这间公司到底在想什么啊……
她吸了口气后,心念一转。
「嘿嘿……」
新庄不禁窃笑出声。
……佐山同学会说什么呢?
不仅查出生母是谁,女性机能也正常运作了。
「他会为我开心,夸奖我、称